像是在游戏外一样,他们买了菜,借旅店的厨房做了饭,黄昏时又出门找酒馆喝酒。
这个城市不远处就是大片大片的沙漠,沙漠里稀疏地长着些植物,靠近城市有一圈挡风挡沙的防护林,这里的房屋都很低矮,墙面多是黄色和灰色,墙体厚实粗糙。
空气干燥暖热,酒馆里有乐手在吹萨克斯,阎直在吧台上找了个位置,拿着酒单胡乱指指,点了一些酒,调酒师长了个狐狸头,一边笑眯眯地向白兔头侍应生搭讪,一边挥舞着一双粉白的猪蹄,灵活地调酒。
这个时间顾客并不多,白兔头侍应生站在角落里,时不时用毛茸茸的熊手拉拉短裙,试图把腿部遮得更严实一些。
到了更晚一些的时候,酒馆被奇形怪状的人塞满了,阎直喝得半醉,眯眼看着这场动物的盛会。
这是一个动物的世界,吹萨克斯的乐手闭着眼,自顾自地吹着,鹤一般的长喙戳进了乐器中,手部是正常的人的手;趁着人多,调酒师用猪蹄捏了捏侍应生的兔尾巴;阎直正想上前阻止,刚站起来,一大杯啤酒就放在了他前面,雪白的泡沫溅了出来,拿着这杯啤酒的,是一位蚂蚁人。
和其他人不同,这位蚂蚁人全身都是蚂蚁的形状,大大的头上长了两根长触角,手部和脚部细弱坚硬,他微微弓着腰,已经喝醉了,身体摇摇晃晃的。
“y&psx,20#zl%^*sw!”蚂蚁人看着阎直,醉醺醺地说了一大段话。
不远处,侍应生闭上眼,用熊手扇了调酒师一下,说了些什么,调酒师捂着脸,讪笑着弯腰道歉。
看到这一幕,阎直没再管了,他看向面前的蚂蚁人,问:“老哥,听得懂我说话吗?”
蚂蚁人点头,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话。
看来是听得懂的。
阎直对这个关卡里的人物形象有了初步的猜想,他转转酒杯,说:“我看人很准的。”
“(》¥?”
“比如说……”阎直看向蚂蚁人,“你是一个打工人。”
蚂蚁人的眼睛向上翻起,极力想翻个白眼,但他的眼睛是蚂蚁的眼睛,没有眼白这种东西,这使得他的动作滑稽起来。
阎直:“你是一个纯粹的、完完全全的、没有其他形态的打工人。我所看到的外形,是你们的性格,或者说是心理的具现化?鳄鱼头先生冷血,用章鱼那样的既长又有吸盘的手,去捞取金钱;老鼠手女士,总想获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想把东西从别人那里偷走;猪蹄手调酒师总占别人便宜;女侍应生本身拥有像熊一样强大的背景力量,但性格却像白兔一样。”
他喝了口酒,不确定地补充:“大概,大概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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