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坐的多了也习惯了,哪怕身边早没了人能伸手让他抓,他也不会再害怕了。
那次是唯一一次他们一起坐飞机,后来贺迟予出国,他们再没见过面,季知言以为过了好多年,贺迟予早就忘了,就像他开始也忘了贺迟予还怕狗一样。
季知言心里有点暖暖的,这种你以为对方忘了,但对方却记得你所有小习惯,甚至都不需问你,仿佛一切都没变的感觉,真的很戳人心。
他偏头对贺迟予笑了笑:“难为你还记得,其实我早就不怕了,毕竟后来也有一个人坐飞机的时候,那时就我自己,总不能去抓陌生人的手吧。”
“知言哥哥......”贺迟予听他这么平静地叙述这件事,突然有些难过,“如果当时我还在就好了......”
“好了,”季知言没想到还要反过来安慰他,“跟你说这个又不是怪你,只是我确实意外你还记得,”他自嘲地笑笑,“还以为你也跟我一样都忘了,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贺迟予不满地哼道:“我不像你,关于你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嗯,不好意思啦。”季知言也知道自己不记得他还怕狗确实是他理亏,便没和他计较太多。
“不好意思,怎么不好意思,那你想怎么表示呢?”
“额......”
看季知言犯难,贺迟予主动开解道:“好了好了,逗你玩呢,休息吧,你身体还没恢复。”
季知言确实也有点困了,点点头,靠在椅背上合上眼。
贺迟予找空乘要来毛毯,裹住了季知言的身子。
就在他也快要睡过去时,忽地肩上一沉,他心头一颤,侧眼望过去,原来是季知言的身子后来不自觉地往他这边偏,脑袋自然而然倒在了他肩上。
下意识的反应,总是骗不了人的。
贺迟予看得出,这是季知言身体本能对他的依赖。
他揽过季知言的肩,让他就这样靠着自己,他轻浅的呼吸声近在耳畔,贺迟予心里一片柔软。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季知言当作完全被自己占有的人,才能切实感受到季知言是属于他的。
季知言直睡到飞机快到目的地,抬眼发现自己正靠在贺迟予肩上,还好贺迟予也正睡着,不然季知言能尴尬死。
也就是从斜下方这个角度看贺迟予,季知言才注意到他脸瘦了些,下颌都尖了。
或许是来的急,他睡得很沉,季知言的动静他也没听到。
他原本平躺着,突地侧过身,手覆上把手,脑袋贴在椅背上,脸正对着季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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