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嘉逸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他知道薄慎言心里肯定比他还要难过,更何况这事明明是自己先起意的,怪不得薄慎言。
果然,薄慎言轻轻握着他那只胳膊,低垂着眉眼,懊悔不已地盯(;鲸 ̄佋O渡 ̄)佳着那上面的淤痕。
“……都怪我让老婆疼了。”
原嘉逸捏捏他的手指,弯着眼睛仰头亲了他一口,“你已经掌握到精髓了,等我回家吧……小薄子。”
大男人有点什么磕磕碰碰,简直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什么时候竟也成了让人心疼的资本了,娇娇弱弱的,什么样子。
他抓起钥匙摆摆手,“别送了哈,你把趴下摁住别让它蹿出来。”
原嘉逸话音刚落,随着他开门的动作,一百好几十斤的大狗疯狂地从薄慎言身后冲了过来,朝着门缝就开始蓄力。
薄慎言忙躬下身子抓住它的两只大爪子,抬头示意原嘉逸,“老婆快跑。”
趴下不甘心的眼神被原嘉逸隔绝在了门的那一头,他背着小书包乐悠悠地下了楼,掖紧胸前的衣襟,扯扯外套挡在前面的突起,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狗养狗。
拿出钥匙刚要解锁,原嘉逸便被钥匙圈上面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吸引了视线,他定睛看去,旋即笑着望向楼上。
薄慎言果真抱着糯米趴在阳台边低头看他,“老婆~工作加油哦~”
原嘉逸摘下被薄慎言偷偷挂在他钥匙圈上的戒指,举起双手让薄慎言看得清楚一点,继而对着日光戴上了那枚他嫌妨碍手术和写字而不肯戴的婚戒。
“我戴上啦。”
他笑着朝楼上的男人晃了晃左手,然后开门上了车,稳重夯实的辉腾如同它的主人一样从容地汇入了主干路的车流之中。
薄慎言抱着猫趴在阳台上,看着那辆黑色的轿车渐行渐远,眼眶温热,他从来没有奢求过自己会像现在这样幸福。
而此刻发生的一切,竟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真的切切实实地拥有着世界上最美好的原嘉逸。
停在路口等红灯的原嘉逸不住地打着喷嚏,微青的手肘拄在车窗的边缘,眼睛盯着倒数的红灯读秒。
他烦躁地胡撸了一把头发,把这一切都归结为昨晚两人做的时候,薄慎言没给他盖被子的缘故。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原嘉逸包里常备的那些药都被薄慎言丢了出去,然后堂而皇之地把他自己当成原嘉逸的药来为他治病。
原嘉逸的胃疼有他按时按点的美食来呵护,睡不着想找安眠药的时候,薄慎言就会把他当做婴儿一样抱着,讲幼稚的童话故事哄他入睡。
渐渐地,原嘉逸都觉得自己不再需要这些药了,也就任凭薄慎言丢开它们。
后车按喇叭的声音打断了原嘉逸的回忆,他忙松开刹车跟上车流,汇入他热爱着的生活。
今天的课堂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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