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痛苦的活下去
肖歧缓慢走在深夜的麓华城中，石径小路绵延通向的尽头，是一所幽静的小筑。巡逻门生一批一批在城中巡视，肖歧站在阴翳遮蔽的小路中，望着前方小筑窗棱中现出明亮烛火。有人的影子投在门上。
肖歧看着那道消瘦剪影，回想自己方才源于心底排斥孟晚娴亲近，觉着有些悲哀，无论这人顺从或是厌恶自己，他始终都被吃的死死，曾经风流盛名的肖少主，如今成了无情趣的戒欲僧，肖歧低下头，自嘲笑了下。抬头盯着窗上那道剪影，甩开袖子径直走了进去。
叶凤洄正坐在桌前拿铜勺挑烛焰，衰弱焰心在铜勺挑弄下又缓慢蹿升起来。猛然间心神一击，视线震了下，他捂着胸口微弱喘息。
肖歧推门而入，叶凤洄警惕盯紧来人，忙起身往后退离他更远些——如此深夜，肖歧来此不是什么好事。
肖歧扫过他捂着胸口的手，目光冷漠，背着手不急不缓逼上去。
叶凤洄凝眉后退着，警惕说：“肖门主，你可还记得玄门百业大会上曾答应过我什么？”若肖歧赢了，他便如约嫁，如果输了，永不得踏入他周遭十步之内。
“叶城主。”肖歧在原地停下没有继续紧逼，目中却充斥着戏谑神色，他从腰封中取出一枚珠子。“你可认得这个？”
叶凤洄蓦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颗珠子，一直以来淡漠面容被打破甚至出现了堪称慌乱神色。“肖歧你敢！”
那是叶新秋衣带上的珠子，那件衣服是江城为他做的最后一件，这么多年叶新秋一直都没舍得穿戴，小心收着，进祖墓前一同带了进去。肖歧竟然……
“我有什么不敢的？”肖歧将那颗雪白玉珠回握在掌心，见叶凤洄这副动气模样十分解气，就像叶凤洄是他的软肋，他也深知这人软肋。肖歧盯着叶凤洄雪白衣领，眼中有了些许深沉。
“想救你父亲，你该知道怎么做。我高兴了，他才会平安。”
叶凤洄袖中拳紧紧攥着，愤恨瞪着肖歧，肩膀都在发抖。这人为了逼他，竟然再次拿叶新秋做要挟。
“恨吧。”肖歧见他这幅要发疯的模样，邪笑着抬起双手做宽衣之态。“我只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
时间在静匿房间中缓慢流逝，粗重愤恨的呼吸声最终被强制压下最终趋于平静，叶凤洄闭上眼，那一刻他身影茕茕单薄，没站摇晃了下，心如死灰的又睁开。在肖歧戏谑与嘲讽的目光中缓慢上前，手指搭上肖歧腰带，指尖发着抖为他解开褪了腰封，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在房间中异常清晰又折磨，叶凤洄颤抖着为肖歧脱掉外衫。这期间，房间中静默的连呼吸声都没有。衣衫一层层脱落，最终只剩下雪白里衣。肖歧领口随着呼吸微微敞开，他看着叶凤洄被迫做这一切，心中的恨意得到宣泄，他就是想用这种最不堪的方式来击碎这人身上那股倔强和傲气。
“叶凤洄。”肖歧眼角一压，突然猛地拽住他纤瘦手腕。“你是不是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肖歧说着拽紧手腕把叶凤洄摔在床上，粗暴将自己最后一件外衣扒掉，他的心脏上方有条一指长的暗色伤疤，在明晃晃烛光下十分清晰。肖歧压住奋起反抗的叶凤洄，膝盖直接死死顶在他大腿上将人禁锢在双臂间。
“看到了吗？”肖歧抓住叶凤洄的手摁在伤疤之上，滚烫体温灼的叶凤洄奋力缩手扭动不愿去触碰。“这是你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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