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五厘米厚的石门被一只手猛地砸出个洞，仿佛随着洞口越来越大，那强大的气场更加明显，震惊和恐惧压迫着杰克的神经，他现在才开始明白自己可能得罪了不得了的人。
“我替他回答了——不能原谅你。”希尔格踢开破碎的门踏进来，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还有撕裂的痕迹。
“你是谁？”杰克惊慌地站起他想去抓地上的猫，没想到反被猫抓了一条口，他又回头看见还在发抖的巨型犬，暗骂一声：“没用的东西。”
吴阳跳到希尔格的肩膀上，少年用手摸他的头安抚：“你只需要知道，今天你的人头我必须拿到，其他的去问恶魔吧。”
眼睛被温热的手捂住，吴阳只听见男人的惨叫求饶的声音，鼻子里都是属于希尔格的气味。
这个气味好熟悉。
之前希尔格身上的血腥味很浓，加上他没注意也可以说习惯这个味道，并没有发现异样。
可能是拍卖会的气味闻多了，现在有闻到希尔格的气味突然感觉好熟悉，但是他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又好像过了几个小时，希尔格移开了手。
两人已经来到某栋楼的屋顶。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亮，或者说这个世界的月亮每天晚上都是这么大，云层厚度成了夜晚景色的调料盘。
看见月亮的一刻，吴阳在想：他们怎么上来的？
似乎是听懂吴阳心中的疑问，希尔格背后那双黑色的翅膀在空中轻轻扑腾。
吴阳下巴掉在地上，这是什么，鸟人？
鸟人先生的眼珠散发着红色的光，冷漠的脸庞被清冷的月光照亮一半，另一边隐藏在黑暗中。
见猫竖立的瞳孔，魔勾起嘴角，巨大的翅膀张开，就像在向配偶展示魅力的孔雀。
但是吴阳没有错过他眼里的忧伤，只是一瞬间又消失了。
“抱歉，来晚了。”希尔格把吴阳放下，坐在屋沿边，低声询问，“不怕不怕我？”
空气安静，希尔格屏住呼吸等待猫给他的答案。
“为什么要怕你？”
魔松口气，他低头思考一会儿，他看着远方又好像看着虚无。
“天使的翅膀都是白色的，而我是地狱的黑色……或许我生来就应该待在黑暗的地方，难道这不危险吗？”
“当我看见这双翅膀的时候就知道我以前的父母原来不是我的父母，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通了。”
他们把我养大就是想买个好价钱，以前他很憎恨为什么父母对他不好，现在除了麻木好像已经没有多余的感觉了。
换作是他可能也会这么选择吧，反正能活下去就好了。
眼前突然对上猫的眼睛，希尔格回过神，他的白猫跑到膝盖上坐着，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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