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辞觉得自己说的挺有道理的,也确实是这样,他是外人,要是一份工作做得不开心辞了就辞了。
但是徐开慈和徐春晔是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怎么可能就真的因为性取向这种事情就真的父子决裂,这辈子都不回家。
他一向不爱管闲事,谁谁谁的事情与他孟新辞何干。但是徐开慈帮过他,徐春晔怎么也算他半个老师,真心换真心,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看着徐开慈和徐春晔闹下去。
他难得开口劝人,希望徐开慈能听进去,别真的犟得十头牛都拉不回。
徐开慈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也不知道他是真听进去了还是又当耳旁风了。他一向主意大,又从不听人劝,听说学民乐都是艺考合格证拿到了家里才知道的。
孟新辞把电话收起来,不再管他。
站到话剧院门口,孟新辞深深吸了口,然后大步地走了进去。
他到现在都没想好怎么开口说辞职的事情,到了人事处站了半天,递上已经写好很久的那封辞职信。
人事处的小姐姐打开辞职信看了半天,抬起头来不理解地问他:“最近工作给你安排得很多吗?应该不会吧,你是兼职最近又不忙的,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孟新辞忘了在辞职信上自己编的理由是课业繁忙,他以为兼职申请辞职就是走个过场,没想到还有盘问这一说。
他自小不会说谎,大多不想回答的问题都是以沉默应对,这会让他圆谎,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十足的社死场面。
见孟新辞不说话,HR小姐姐温柔地掠了掠披在肩上的头发,温和又略带为难地说:“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辞职这个事情我觉得你还可以再考虑考虑……哦,对了你有和徐老师商量过吗?”
徐老师?徐春晔?
现在兼职辞个职还那么麻烦吗?为什么要连总导演都要通知到位?
孟新辞摇摇头,小声回答道:“没有,我以为兼职辞职不用那么麻烦的,以前……”
以前的兼职都是提前说了就可以了,怎么到自己要那么麻烦?
HR听到孟新辞要辞职这件事都没通知徐春晔,更是连辞职信都不敢收了,一把推到孟新辞跟前,摆摆手说:“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辞职了呀,你还是先去找徐老师问问清楚,要是他同意我才能帮你办离职手续。”
HR嘴底下嘀咕了句什么,孟新辞没听清。
听到离职办不成,还要再见徐春晔一面,他头都大了。倒抽一口凉气,想想徐春晔的的表情,他就觉得脑仁疼,甚至想跑去吸烟区抽根烟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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