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均修蹭了蹭孟新辞的额头,又点了一下他的鼻尖。小孩从小就是这样,性子急,脾气说来就来,不过去得也快,这会听着已经气消了。
“你在我还会摔跤啊?”万均修得寸进尺,说话都已经带着笑意了,还故意逗孟新辞。
孟新辞瞪了他一眼,把手微微放开,万均修立马就歪一边,他又立马一把抱住万均修,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我松手你也不自己撑着,要是真摔了怎么办。”
“不会的,你会扶着我的,就算摔了我又不疼的。”可能对自己万均修都不会那么信任,他毕竟身体不受支配,很多事情凭着直觉做,难免会有失误的时候。可对孟新辞,万均修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信任,在他面前万均修觉得自己可以把脑子放一边那种信任。
万均修发梢上的水珠滴下来,顺着下巴流到孟新辞手上,孟新辞心软下来,他抬起头看到满脸是水的万均修。
因为热气蒸腾,这会万均修脸红通通的,是平日他苍白(/競/詔/渎▽//傢/)的脸上不会有的血色。嘴唇也是红得好看,他微微站起来一些,单膝跪着凑上前去吻住万均修,想了想又还是觉得生气,手术那么重要的事竟然自己都不知道。
又气又心疼,咬了万均修一口,又亲了万均修一下。
“以后我们对彼此,不要有隐瞒,好事也好,坏事也好,都不要隐瞒,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行么?”
万均修点点头,喉头发出一声:“嗯。”
在浴室久了那么闷热的环境下万均修实在受不了,还没把头发吹干他就没了力气。几乎整个人都倒在孟新辞的怀里,歪歪斜斜地靠着,眼睛也不似刚刚那样还睁得大大的,眯成一条缝像只小猫一样。
孟新辞看万均修头发短,就算不吹干也没事,扯来一条大毛巾就裹着抱着万均修出了浴室。
就这么几步路,他也懒得再去把万均修放轮椅上了,就直接这么抱着把他放在床上。
上海这两天温度已经上来了,没有那么冷,室内空调开得足,好像没必要再帮万均修套上保暖内衣。
孟新辞身上也被水珠溅湿了,原本是万均修洗干净他接着洗个澡的,这不是万均修太闷才提前出来。
这会湿衣服在他身上,他觉得好难受,便随手脱了下来扔在一边。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万均修,刚刚因为被咬过一口,现在嘴唇还红红的。
莫名其妙,孟新辞觉得这空调温度是不是高了一点。
他凑过去拨弄了一下万均修被吹得半干的头发,心里好像有一家架子鼓被敲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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