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请。”
“嗯？你怎么来了？”昏昏沉沉，慕呈睁开眼，正好看到眼前的李霏云，不知怎么的，心里倒是有几分窃喜。
即使他不认识眼前人了，如今见到，那种欢喜，陌生而又熟悉。
“我听说你病了，吓坏我了。”看着慕呈要起身，李霏云急忙扶着人起来，抓着一旁的衣服给人披上。
“晴黎那姑娘……”云澄不会说什么，想来也是那晴黎没听话告诉李霏云。
“你别怪她……如果她没告诉我，我真的怕……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从桌上倒了杯热水放唇边吹凉，才握着人纤白的手指放人手里。
“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你我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被太子如此照顾，他觉得不太正常。或许，他和眼前人的关系，本就不正常。
“你真想知道？”被人一句话惊出冷汗，李霏云脸色异常苍白，对人言语动作，却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看你的反应，我们之间，很不好么？”穿鞋下床，慕呈走了两步站在窗前。这几日，云澄总让他休息，这睡太多，只觉得更乏了。
“你，想要记起来么？”李霏云没解释，更不敢说。
他不喜欢慕呈忘了他，又怕此刻能平静面对他的人记得那些。
如果真是美好的记忆，他怎么会这么怕。怕这人记起来，怕他们之间，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会给慕呈留下芥蒂。
“其实，无论记得还是不记得，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要那些东西。”回头看着李霏云满脸苦色，看来他猜的不错。
对于忘记的东西，他没有很强烈的探究欲望。好，还是不好，有些东西，忘记了，想来自有忘记的理由。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往后又会发生什么，似乎，都不是太重要的事。
他现在的心思，究竟是谁的，搞不清看不懂。好，亦或者不好，就像他的身体一样，也就那般。
“我们之间……曾经过得，很不好。”李霏云努力的露出笑容，从人身后搂住慕呈，小心的抚摸着人发丝。
“那你，希望我记起来么？那些不好的事。”慕呈没有抗拒李霏云的拥抱，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他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可是现在，在李霏云这样莫名的关心里，他居然，接受了。
过往，真的是很危险又让人疑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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