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歇息够？”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落在琴弦上的指尖却有些颤抖。
是慕呈大意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多了人也就罢了，而且两人都赤裸着身子。
李霏云似睡非睡，那顶在身后的东西，可是让慕呈来不及回忆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拉着人坐床上，给人一巴掌。
其实，那一巴掌慕呈打的并不重……
“你该知道的，我很难受。”李霏云红了脸，不敢看慕呈。
挨人一巴掌没什么关系，被人误会了才是大事。
“你大可做你想做的事，就像从前一样，开心不开心，直接打一顿，踢一脚，或者，直接把我当做泄欲的东西，何必顾及我。”
“我知道我错了嘛，我是很难受，但是我不会逼你啊，你现在这样……”这么小的身体，虽算不上病弱，也受不住李霏云的力道。
“所以，等着将来，便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慕呈说的是气话，李霏云不敢做的，自然是顾着他的感受。
至于这年幼的身子，说起来，只要李霏云想，有何不可。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我之间，我要的不止是你的……”
“下流！”一巴掌，慕呈打的很准，直接避过了李霏云的脸，落在一旁的木板上。
很疼，打了木板的手掌，若不是还能握住十指，慕呈都以为这手指断了。
“是是是，我下流，我无耻，我卑鄙，我混账，你说什么都好，就是巴掌别落在别的地方才是，打疼了吧？”骂人还是那般文雅，一大早被人打了一巴掌，现在李霏云只能哄哄自己，慕呈还是心疼自己的。
握住人伤了的手，摊开发现全都红了，可把李霏云心疼坏了，急急忙忙从怀里找些伤药给人擦擦。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
“那，你喜欢我什么模样，只要你喜欢，我都能是你喜欢的模样。”李霏云觉得自己是大男人，在山里这些年大伤小伤还是有一些，常常在身上带着药物，却是为了慕呈。
“我就喜欢你我再不相遇，相忘于生死，生离死别也可以，就是别让我看到你。”很快，掌心的疼因为擦了药没那么厉害，慕呈抽回手，免得李霏云抓着不放。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如果你心里有我，我一定会选择让你去死。如果……你心里没有我，我会用一切保护你性命，包括我自己。”活着的，总是最痛苦的，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李霏云可不信谁都能和他一样能够死了还陪在慕呈身边那么多年。
如果慕呈不爱他，那么李霏云怎么会让这人受到任何伤害呢。
生离死别，也该因为情况而定。
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呢，他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又该惹人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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