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穆羡川的脚步果然再也往前挪不动了，他听见晏潇语速不缓不急，吐字清晰，“穆氏一号是因为你童年时的顽劣才翻船的，章梓闻手上有事发时主控室的监控视频，
我见过，清晰拍到了你踢球引发事故的全过程。”
穆羡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晏潇继续说:“这段视频是辛然几年前交给章梓闻的，一旦曝光的话，造成的社会影响可想而知，不止是你，恐怕整个穆氏集团都会完蛋。”
穆羡川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好半天才机械地问出一句:“所以呢？”
晏潇不忍心看他这副落寞的样子，把头移向了外面路过的洒水车，“只要你愿意签字离婚，夫妻财产平均分配，章梓闻就同意把视频还给你，之后由你自己处理掉。”
“我是不是没得选了？”穆羡川自嘲地问。
晏潇抿紧了嘴唇，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说:“如果你同意的话，准备好离婚协议，抽个时间我们把字签了，你也可以早点了了这桩心事。”
干净利落，把所有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
剩下的，只是让对手纠结的时间。
穆羡川点了点头，十分佩服他的冷静自持:“今天总算明白了，昔日的晏总如何把穆氏集团管理得那么好了，原来一步一步，早就设计好了让目标没有转圜的余地。”
晏潇轻轻压了下胸口，没有理他的冷嘲热讽。
在他眼里，此刻已经把他当成和章梓闻一伙了。
这样当然最好。
最后穆羡川离开的时候说，需要两天的考虑时间。
两天，不算很长，他还等得起。
这两天的时间里，穆羡川先去了一趟城南郊区的监狱。
他有些棘手的问题，必须从辛然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辛然看上去过得不太好，神情比三年前更阴郁了，而且脸上挂着不知名的淤青，其实不难猜，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你坏，就有比你更坏的人。
看守他的狱警说他自杀过两次未遂，半年前已经开始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
本来像他这种人已经被限制探视，但是辛然一听到穆羡川的名字，条件反射很大，医生考虑到对他情绪上的刺激可能利用分析他的病情，才允许他们见面。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晏潇那个男人没有死。”
辛然刚坐下，就冲着对面的穆羡川邪佞地笑，没头没尾，有点疯魔的样子。
穆羡川皱起眉头，对方这种精神失常的状态不一定能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来都来了，只能试一试。
“视频是哪儿来的？为什么要把视频给章梓闻？”他问。
辛然三年前被判入狱时，视频应该就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不然那个时候辛然肯定会交给警方，让穆羡川也不好过。
正是因为他失去了证据，才变成了瞎嚷嚷。
辛然盯着他咯咯笑。
笑完之后，辛然脸上的神情又变得很愤恨很惊恐，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桌角，“他威胁我，不给他就要把雇凶杀人的事抖出来。他才是最卑鄙的小人！他是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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