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想起上次不愉快的经历，心想，可算了吧，见你一面，回家还要跪搓衣板。
“嗯。差不多好了，不会影响工作。”小杨一开口就是老打工人了，在上司面前，一句硬气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握着茶杯，脑补着自己泼程思远一脸茶水的桥段。
“有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想找你说说话。”程思远摆弄着桌上的小物件，神色自若，不像是要刻意为难小杨的样子。
小杨抱着只要我不主动说话，大美人就怪不到他身上的想法，挺着腰杆，闭嘴不言。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久到小杨都有点绷不住了，程思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推到小杨面前。
小杨又想起美人妈妈送的礼物，怎么都喜欢给他送礼？
见小杨没下一步动作，程思远兀自打开了包装。
一块放在现在并不值钱的老款机械表，却是当时小杨攒了大半学期才舍得咬牙买下来，打算用来表白的生日礼物。
“怎么在你那儿？”
小杨记得东西明明已经被他亲自丢了，现在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眼前。如果不是表带上刻着的熟悉的英文字母，他还以为程思远去哪里淘了个不值钱的老古董。
当着小杨的面，程思远熟稔地戴上那块表，笑了笑：“戴了好多年了。”
“杨迩，如果我告诉你，当年那些话，不是我说的......”
盯着那块依然在工作的老古董，小杨的思绪飘到了那个燥热难安的夏日午后。
带着礼物的小杨早早等在约定的地方，紧张地准备着送出礼物时的告白台词。
两人既是高中同学，又是初中同学，就算不成，也还是朋友吧，小杨退一万步地想。
然而程思远并没有出现，小杨等到保安把他轰出学校，也没等到主动约他出来见面的程思远。
第二天去学校，小杨想问程思远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没来。
然而程思远并不愿意见他。
还让平时的兄弟给小杨带话。
“别想了，他昨天和我们一起过得生日。你真以为他把你当朋友啊？认真现实吧，他只觉得你恶心。你喜欢男人，所以他觉得和你共处一室都很恶心。”
小杨忘了当时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逃离那里的了，只记得那几天班长给他喂了很多糖，各种口味都有，他却只尝得出来苦。
“是你说的怎样，不是你说的又怎么样。”小杨站起身，亮出指间的两枚婚戒，挑眉道：“看到没，我老公是孟之亦。”
盯着戒指，程思远有一瞬的失神，抬起头来，脸上仍然挂着那副分不清真伪的老狐狸笑容，“开玩笑的，是我说的。”
小杨也懒得听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说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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