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澍在屋中漫步，走遍了每个角落。
就像生与死之间的路，走多了也就熟悉了。
商以珣忍不住伸手将他揽入怀中。
姜灵澍静静地道：“沈安平与沈安言是皇帝的私生子，他们的母亲沈芳菲曾照顾我几年，后来病死了。七年前，我觉醒异能，皇帝抓走了沈安言，威胁沈安平背叛我，挖出了我的心脏。”
“……灵澍，别说了。”
商以珣捂着心口，说不清什么滋味。
他原以为姜灵澍曾在说笑，原来都是真的。
姜灵澍道：“别怕啊，那颗心脏被你融了，但你看，现在你和我都活得好好的，也许你可以将它当成灵源。”
商以珣抱着他，抱得很紧，生怕他消失了一样。
姜灵澍一时沉默。
商以珣道：“如果我知道……”
知道什么呢？
这些假设，什么用都没有。
此时此刻，商以珣真希望自己能拥有时光倒流的能力，那样，他会更早地找到蓝心，来到这个世界，却拥抱那个年幼的孩童。
姜灵澍神情波澜不惊：“你不知道，其实周蕴是对的，我就是一个怪物，也不想成为人类，你教我再多感情，可能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不，灵澍，无论你是不是人类，我都喜欢你。”商以珣亲吻他的脸庞：“只要你愿意，怎样都好。”
“你真奇怪。”
姜灵澍按住他，仔细打量：“我见过用情最深的人类是周缨，但她知道姜玄是异族后，也不可能这么说。”
种族之战未停，人类仍在生死存亡之间。
犹记得南树林时，商以珣还想要教他学做人类，这会却变了说法。
真是善变。
“我不是周缨，你跟姜玄也不一样。”
商以珣顿了顿，认真道：“灵澍，你不是怪物，你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也不会去残害无辜的人类。”
姜灵澍闻言，笑了笑。
是吗？
你爱这么想就这么想吧。
姜灵澍懒得去纠正他的思维：“跟你提起往事，是不想再让你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研究院里有个很讨厌的精神力变异者，杀人最喜欢攻心，而你的弱点，太明显了。”
“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会是弱点吗？”
商以珣恍然，随即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
“那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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