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炀见此，就知道这趟白来了。
果然，秦尚谦面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做了个手势：“两位请回吧。”
楚云焕气得甩袖就走。
楚云炀拱手道：“告辞。”
他们一走，秦尚谦便收敛笑意，叹了口气。
封少钦张了张口，喊道：“舅舅。”
秦尚谦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们都坐，随即看向商以珣：“皇帝离城一事，想必商少……商院长也知道了，不知有何想法？”
姜灵澍问：“姬天昼去了哪里？”
秦尚谦多看了他一眼，斟酌道：“不确定，可能是去前线。”
姜灵澍垂了垂眸。
商以珣道：“离火城想中途截杀他？”
秦尚谦点了点头，一时无声。
宋宛然见他们好像都在沉思，忍不住跟封少钦耳语：“我感觉这事不靠谱啊。”
封少钦轻哼，没理她。
宋宛然小幅度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这回可没跟那个自大少城主吵，我看都没看他！”
封少钦唇角弧度微微上扬，又很快按下了，看似嫌弃的说：“本来就不靠谱，第一，皇帝没那么蠢，上赶着找死，第二，消息传得太快了。”
皇城被皇帝一手掌控，平日里密不透风，这回却像是故意让人知道一样。
封家以前是做情报网的，对这方面很敏感。
宋宛然想了想：“可如果离火城真能成功……”
“那他们会趁势去攻打皇城。”
秦尚谦听着两人说话，忍不住露出打趣的笑容，缓缓道：“离火城主野心勃勃，他想成为人域共主，不过我并不赞同。”
太有野心的人上位，迟早会变成另一个姬天昼。
如今的人域，需要的不是发号施令的人皇，而是心怀天下的救世主。
秦尚谦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到姜灵澍身上。
原本的商少将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楚云炀说得没错，只要姜灵澍在一天，一切就充满了变数，无法让人安心。
混血种太危险了。
而且，还是个随时会完全变成异族的混血种。
姜灵澍忽然抬眼：“你想杀我？”
商以珣骤然看过来。
秦尚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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