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珣听得眉头紧皱，难得对他动怒。
纵然是假设，也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姜灵澍见他反应颇大，奇怪道：“桑稷不是告诉过你，我是不死之身么。”
“世界都会走到尽头，哪有什么不死不灭？”
商以珣的掌心覆在他脸颊上，声音低沉而认真：“灵澍，我也不要什么天长地久，只希望以后的岁月里，你能一直开心快乐，无忧无虑，再不会受苦。”
姜灵澍的过往太惨烈。
以至于知晓他的本性后，商以珣还是忍不住心疼他，对他的喜欢没有冷却分毫，反而与日俱增。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但你答应我，不可以独自冒险。”
陨石异象之后，姜灵澍就有些不对劲。
今晚更是喝了那么多酒。
商以珣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姜灵澍戳戳他的鼻尖，语气惯常的轻描淡写：“你想多了，蔚蓝大陆上有什么值得我冒险的？皇宫，幽域，说好了一起去的。”
商以珣却道：“三番两次，你的信用值不够用了。”
姜灵澍不耐烦了，拿枕头蒙住他的头：“与其担心我，不如想想你自己，异族寿命比人类长，人类总会经历衰老与死亡，若你变老变丑，我就不要你了。”
“这么现实么？”
“所以你要快一点突破九级。”
“你这是每天变着法的鞭策我啊。”
姜灵澍把他拽下来当枕头抱着，闭上了眼睛：“商以珣，我困了。”
商以珣轻轻抚着他的长发，挥手灭了灯。
屋外，雷琥不知何时已经离去，雪风和蛟龙躺在一堆空酒壶旁，醉得七倒八歪，睡得酣沉。
一夜无声。
日上中天时，姜灵澍被凄惨的叫声吵醒，打开门，就见独角兽“嗖——”地一下窜过来，躲在他的肩膀上，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商以珣正拎着蛟龙，按在水里醒酒，转头道：“灵澍，醒了？”
姜灵澍摸了摸独角兽的脑袋。
独角兽有了主人撑腰，立刻抖了起来，大大的兽瞳瞪着商以珣，轻哼着告状。
可恶的人类！
一大早就欺负宠物，不干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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