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澍命令道：“撤掉幻术。”
冰火藤急急忙忙地点了点大花嘴，喷出新的烟雾，眨眼间，幻术消散，一行人重新出现在寒潭边。
商以珣跟蛟龙不知怎么又对上了，从幻境打到了水中。
蛟龙遍体鳞伤，巨大的身躯上血迹斑斑，商以珣也带伤，却明显占据了上风。
冰火藤冲姜灵澍拱了拱藤蔓，像是哀求。
姜灵澍往前走近，唤道：“商以珣。”
蚕女跟独角兽惊喜地冲过来。
商以珣的速度更快，身形顺闪而至：“灵澍，你没事吧？”
“我没事。”
姜灵澍看了他一眼，抬手抹了抹他脸上细细的血痕，很不高兴的说：“你要毁容了。”
明灯 我是为你而来。
毁容？
蛟龙身躯庞大, 皮糙肉厚，打斗过程中，商以珣难免被磕碰擦伤, 不过是些小伤，他并未放在心上。
可姜灵澍的语气，就好像他已经重伤濒死一样。
商以珣：“毁容你就嫌弃了？”
姜灵澍肯定地点头。
商以珣真是没想到, 这不仅以貌取兽, 还以貌取人：“你毁容我就不嫌弃, 能不能反思一下我们俩之间的差距。”
姜灵澍摸了下他的伤口：“你说呢？”
商以珣轻轻“嘶”了声。
姜灵澍问：“疼不疼？”
其实没什么感觉，就是力道太轻, 反而有点痒。
商以珣没表现出来，顺着杆子往上爬，握住他的手, 一本正经的道：“还挺疼，要不你再摸两下。”
姜灵澍加重力道。
商以珣这会感觉到痛意了，无奈道：“之前没事，你再这么按下去, 真毁了。”
姜灵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商以珣拿出一把闪亮亮的蛟龙鳞片递给他：“你不是喜欢吗？都送给你。”
蛟龙兽瞳一瞪, 气炸了。
拿着我的鳞片献殷勤，人类还要不要脸？
姜灵澍眨了眨眼睛，摇摇头：“我不要鳞片，我要看鳞片做出来的灯。”
皇城里，他曾身在牢笼, 透过窗缝，看见万家灯火, 红彤彤，黄橙橙, 是分外温暖明亮的色调。
但他并不喜欢。
“要看灯是吧，行，没问题。”
商以珣收了鳞片，摸摸他的头：“回去给你做。”
姜灵澍笑了：“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追人么，总要拿出点诚意来，”商以珣顺着杆子往上爬，顺势道：“你看，我这都毁容了，你要不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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