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尔听得鼻子发酸，陈墅是母亲用命换来的。
“就是从陈墅出生以后，我才开始变的，他们都说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我觉得，可能是我带着他的母亲一起活下去了。”
陈德良缓了一会儿，抚了抚漆尔的手，继续说：“当初刚认识你母亲的时候，她给我的感觉和陈墅母亲一样，你不要不高兴啊，我的意思是，给我的感觉都是温温柔柔，那时你们住在胡同巷里，我也知道街坊邻居对你们怎么样，我就想把你们接过来。你母亲担心对我影响不好，也是我偏执地劝了很久，最后为了你她才搬过来的。”
“叔叔说了这么多，你不会觉得烦吧？”
漆尔看着陈德良，摇摇头。
“我就是想说啊，陈墅这小孩，你别看他总这么混蛋，但正经起来还是可靠的。他偏执是随了我的，在那么就久之前就认了你，那一定是逃不过的。你也是个温柔的孩子，陈墅这方面也随了我，被你这样性子的孩子吃得死死的，我从没想过他能念着你念这么久。我要是再不同意，也就不和情理了。”陈德良都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这样和蔼地跟人说这样一长串话是在什么时候了，“我是老顽固了，两个男孩儿在一起也是第一次见，你们给我一点时间适应适应，怎么样？”
漆尔眼睛被说得红红的，他对陈德良说：“陈墅其实很好。”
陈德良当初心疼漆尔在胡同巷被欺负接了他们母子两人回家，现在见漆尔红着眼睛也实在惹人疼，逗着他：“是啊，他只对你，对我可不好！”
漆尔被逗得笑起来。
陈德良看着他笑，自己也笑起来，问他：“对了，你的母亲，最近怎么样了？”
漆尔吸了吸鼻子，说：“前几天刚从疗养院接回来，挺好的。”
“疗养院？身体不好？”
漆尔点头，说：“以前落下的病根，不过没什么大碍。”
陈德良想来也有很久没见过于忻了，对漆尔说过几天想去见见。
正聊着，包间门口传来敲门声，有规律地，一下一下，没有打算停下。
这才记起陈墅还在外面，陈德良对漆尔说的这些，都是陈德良对陈墅说不出口的。父子俩的相处模式使他们做不到这样坐下聊天，两人都会别扭死。
漆尔起身去给陈墅开门，门刚被打开，陈墅就看见漆尔红着眼睛，捧起他的脸急道：“怎么了啊！怎么哭了？我爸是不是凶你了？！”
漆尔猝不及防被陈墅捧着脸揉，脸都臊红了，陈德良还在后面看着呢。
“没有……”漆尔去扒开陈墅的手。
陈墅拉着漆尔走向陈德良，说：“爸！你是不是要他走啊？你是不是凶他了？你凶我不行吗？我抗骂啊！”
陈德良一阵无语，感情在陈墅眼里他就这样？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