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乱说的。”
陈墅猛的站起来，惊道：“你忽悠他？那他再来找你怎么办？”
漆尔被陈墅吓了一跳，觉得他有些一惊一乍，把他拉回来坐下，说：“没事。”
“怎么没事？不行，我住你这了，我给你当保镖。”
漆尔掰过他的脸查看淤青处，问：“然后每次都挨打？”
“我挨打有什么关系，你没事就行。再说了，我也不至于每次都挨打吧，多有几次我就熟了，他肯定打不着。”
漆尔掐起陈墅的下巴，打量了一番，用指腹小心地抹开陈墅糊得乱七八糟的药膏，说道：“少打架。”
陈墅没了声，下巴被漆尔端着，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漆尔看，看他的眉眼，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瓣，甚至是脸上细小的绒毛，然后又盯着他深色的瞳孔看，一直往里，好像能顺着瞳孔一直望到他的心口处。
过了很久，漆尔听见陈墅说道：“我心疼。”
指腹在陈墅的脸颊处停住，视线落在陈墅刚才翕动过的唇上，顿了片刻，收回手，移开视线，远离陈墅后去找桌上的纸巾来擦手。
“有什么心疼的。”他随口抛下一个陈述句。
陈墅却把他拉回来，让他看着自己，说：“我不想听到有人说你不好。”
漆尔像是什么都不记得，反问他：“谁说我不好了？”
陈墅的手无意识地揉着漆尔的指尖，软软的。
他没有说。
漆尔知道陈墅说是的什么。
陈墅现在很想知道漆尔到底在想什么，想看见他内心最深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他发现漆尔跟以前非常不一样，好像什么都变得无关痛痒，对什么事都淡然置之。
陈墅突然一把抱住漆尔，紧紧得箍在怀里。
各种各样的情绪全都涌上来，他非常不愿意漆尔被任何人说道，被任何人碰，不想去记起漆尔跟沈安年之间的关系。他发现沈安年就是个祸害，漆尔只要是跟他有关的事没一样是好的，陈墅想不明白，漆尔为什么愿意跟沈安年在一起。
陈墅脸放在漆尔的颈窝处，闭着眼，脑子乱作一团，手掌按在漆尔后颈处摩挲，声音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漆尔不脏的，漆尔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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