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秦朝宇求见再一次被拒后,脸上的倨傲之色终于被慌张所替代,匆匆地跑到自己的母妃宫中商议,眉宇间是难掩的焦急和害怕:“父皇已经先见了老三,我口误的事情定会被他拿来小题大做,母妃,怎么办?”
“慌什么?!”秦朝宇的母妃紧拧着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儿子:“我早就告诉过你,遇事不能心急,不能心急,昨日本是绝好的彻底扳倒三皇子一脉的机会,却被你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现在光着急有什么用?”
“我……”秦朝宇抹了把脸,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有些茫然无措地道:“我只是担心……这几年父皇虽封了我为太子,可是对我们母子依然不冷不热,将我分到礼部也只是给我坐冷板凳,有时候我真搞不懂父皇的心思。”
按说他成了太子,他母妃的位份也该往上提一提了,可是父皇就像是完全忘了这事儿一般从来没提过妃位的事情,也甚少在他母妃宫中就寝,就好像,他这个太子之位是皇上一时兴起的时候封的,不高兴了也可以随时收回去。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患得患失,才会在看到父皇晕倒后没能克制住本能的冲动,那是他距离那个位置最近的时刻,那一瞬间,他真的希望他的父皇永远就这样睡去,可是他醒了,他为什么醒了呢?
“母妃,我是不是要被废了?”秦朝宇惶惶不安地抬起头,一想到被废之后可能面临的处境,他就恨不得回去把昨天说错话的自己打死。
“蠢货!”秦朝宇的母妃气得直接糊了他一个巴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着脸道:“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废太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皇上病重,这些时日说不定根本没精力管你,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圣旨下来……”
“母妃,您的意思是……”
“你以为这八年来的部署都是为了等你登基之后为你巩固皇权的吗?有时候,把握时机,比什么都重要……”
“……”
就在两人担心太子被废提前谋划之时,帝王寝宫中的三人根本连半个字都没提及昨天的事,秦朝懿接住小跑过来的宋卓,眼尖地看到对方脖子上的淤痕,冷眼看向龙床上的帝王。
“你有什么事?”秦元征对这个自以为抓住了把柄便敢于威胁他的儿子已经厌恶透顶,尤其是看到宋卓全身心信任地扑到对方的怀里,这两人之间的互动就像是耳光一样生生地打在他的脸上,嘲弄着他过去的虚伪,无能,和自私,当即拧着眉冷声道。
秦朝懿微微行了行礼,淡淡地道:“儿臣听闻陛下将阿卓叫到身边伺候,阿卓性子大大咧咧,恐会粗心大意,照顾不周,希望父皇恩准让儿臣来代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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