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卓:“……”
“……”秦元征脸色铁青地看着一脸真诚的秦朝懿,一时间竟分不清对方是真在为自己着想,还是在内涵自己的抚摸令人作呕,僵硬了好一会儿,“滚”字在嘴边溜了一圈儿又生生地憋了回去,有些嫌恶地收回手,看了眼躲在对方身后的小少年,冷声道:“不必了,既然累了便早些回去休息吧,等乡试出来,朕再行赏你。”
“……多谢陛下。”宋卓连忙借驴下坡,小小地在心里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拉着秦朝懿离开了御书房,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似的。
再和方才秦朝懿担心对方呕吐的话联系在一块儿,秦元征只觉得如鲠在喉,猛地挥掉桌上的奏折,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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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卓可不知道自己走后皇上的暴怒,只心有余悸地长出了口气,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仿佛比往日还要用力,有些疑惑地看向对方:“怎么了?”
“没事。”秦朝懿顺着宋卓的脑袋一路下移,在那被轻慢的后颈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弯着眼睛淡淡地道,“就是看你累了有点儿心疼,不如去我殿里先睡一会儿,明日再回去?”
“也好。”宋卓见秦朝懿面色如常,考了三天试的疲乏还有打起精神应付皇上的心力交瘁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有些没精神地点了点头,跟着秦朝懿去了寝殿,看到床立马便扑了过去,大约是知道自家殿下会在身边守着,几乎是倒头就睡,很快便陷入了沉眠。
秦朝懿轻轻地给自家伴读盖上被子,目光在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却是一片冷然,他记起了一件事。
上辈子,宋卓与他一样,到死都未曾娶妻,他是因为心有所属,可是阿卓,他很清楚对方根本还不曾懂情爱之事。
宋卓和自己不同,家中有疼他的祖父和母亲,就算开窍晚,到了年纪,自会有长辈帮着相看,可是没有,他直到三十岁都孑然一身,定然不可能是宋家忘了他的亲事,那就只能是一个宋家得罪不起的人干预了此事。
“父皇……”
沉睡中的宋卓仿佛听到了轻得几不可闻的自语,连在梦中都不自觉地皱起了小眉头,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秦朝懿抬起手指抚平他的眉峰,动作轻得不可思议,眼中却一片阴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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