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院,秦老太爷坐在一棵老槐树下喝着茶,这是他每天早晨的习惯。
这时,他的三个儿子秦裳,秦海和秦声依次走了进来。
“爸……”
“您这么早急着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都坐。”
秦老太爷指了指对面的几个石凳。
三兄弟相视一眼,也不知老头子究竟要干什么,但还是依言坐了下去。
秦老太爷细细地饮着茶,直到把那杯茶都喝得只剩下茶叶,才将茶杯放下。
“今天早把你们叫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
“你们也知道,我马上就八十了,已经是一只脚踏入棺材板的人了,所以,秦家的这些产业……”
说到这里,秦老太爷顿了顿,观察着三个儿子。
当然,听到产业两个字,三兄弟打起了精神,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一切,都让秦老太爷看在了眼里。
只听秦老太爷接着说道:“我上次所中的毒是谁下的,其实我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说到这里,三兄弟都低下了头,他们心里都有鬼。
秦老太爷再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下,又说道:“不过呢!下毒的人再坏,终究是我的骨肉,我也不打算追究了。”
“你们的四弟秦浪,为了一句承诺,离家二十年都不肯回来,这些年委屈他了。”
“所以,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把大湖镇收取打鱼费的差事交给他。”
“什么?”
老三秦声站了起来,一脸阴沉,因为之前打鱼费是由他来收取的。
“爸,您……怎么可以……”
“行了!你不用说了。”秦老太爷虽然年事已高,但一双眼睛精茫四射,咄咄逼人,“老三,这些年秦浪就住在湖边的小木屋里,受尽了苦,受尽了欺压,别人的打鱼费一年两千,他的偏偏要两万,你说这是为什么?”
秦声不敢再说话了,用一块白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哼!”秦老太爷的声音开始变得冷了起来,“这都是你的主意,你故意要把他逼走。你这么做,只是想少一个兄弟,就少一个人分家产,我说得对不对?”
“呃?这个……”秦声低着头,无言以对,因为老太爷戳中了他心里的想法。
这二十年来,秦浪根本就没有远离家,只是在附近打鱼为生,秦声都知道,他不仅不念手中之情,而且还处处令人为难秦浪,就是要把他逼走。
“呵呵!”秦老太爷忽然笑了,“我猜,你一定会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又不把秦**回来。”
这正是秦声所好奇的,但他却不敢问。
“唉!”秦老太爷忽然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这二十年来,我时时都在观察着秦浪,可是,他也不是个争气的家伙,整天除了打鱼,就是喜欢赌。”
“这二十年来,如果他不赌的话,打鱼的钱也够他买一栋房子了,也不至于住那小木屋,只是可惜了我那孙女啊!”
“如果我把他叫回来,我秦家恐怕也不够他输的。”
“我现在决定把打鱼费交给他来收,难道就不怕他输了吗?”
“怕!我当然怕。”
“但是,这小小的打鱼费比起陆昊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本来,我把打鱼费交给秦浪,也不需要征得你们三个同意,我之所以把你们叫过来告诉你们这些,只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欺负他,否则后果自负!”
秦老太爷说完,拄着拐杖便走了进去。
“真是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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