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钻小树林
男人们都坐在防潮垫上守夜。在防潮垫的另一头，风信坐在萧南身前，离另其他几人有一段距离。男人们很识趣地不去打扰冷酷的队长和撩人的风姐。
四周都是大山密林，天林一色，阴森晦暗，方圆十几里可能只有他们一处火焰。萧南看似人高马大，内心常泛怯，此时在比自己小一号的风信身边，却异常有安全感。萧南问：“你为什么把套子玩得这么熟练？看来用得不少。”
风信说：“只是以前看文章，看到避套子的诸多用法而已，后来露营实践了一下，发现真的管用。而你们这群人，最不缺的就是套子。”
萧南抗议说：“那是他们，我已经两年没买过了。”
风信回头看他：“那么，两年前……”风信来了劲，攀着萧南的手笑道，“给我说说你女朋友什么样，你们做了些什么？”
“没有女朋友，什么都没做！”萧南语气僵硬，肉耳听得出来不高兴。
“是……吗？跟我一样，套子拿来生火啊？哈哈。”风信开着玩笑，“好了，我不开玩笑了，别生气，南哥。”顿一顿，风信又说，“那我给你讲我和前女友的故事吧。那简直是，Z级……”
“不听！”萧南说，“要讲，我就走了！”说着要起来。风信一把拉住他：“欸~南哥，我不讲了。别闹，坐下。”
萧南披着风信的军绿披风，坐在防潮垫上，双膝立着，风信就缩成一团坐在萧南两膝中间。这个姿势，应该萧南更难受才对，偏偏他坐怀不乱柳下惠，反而风信被刺激得一阵阵精虫上脑。二十到二十五的年纪，正是男人最强的时期，要么就是萧南这种第四性向禁欲风，要么就是风信这种狂热分子。
“风信，在你心里，对待我，跟你那些朋友，有没有差别？”萧南轻声，语气温柔有期待，完全没有平时怼人的孤傲。
“当然。虽然被我调戏过的男人女人很多，可是我想要亲吻、想要亲近甚至压制的，只有你。”风信后脑勺枕在萧南肩上，仰着头在他耳边悄悄说。
半天也等不到萧南的回应。憋了好久，风信终于说：“南哥，你是不是姓柳啊？”
萧南一个文科生，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便道：“不是，我姓萧。只是单纯对你没反应而已。”
“我艹！”风信离开他一点，转过头看他，然后低声说，“荒郊野外，小树林旁，不是应该互诉衷肠吗？你他妈骗我表白，自己还装！”
萧南看着他，然后低沉地说：“没装。算我害怕吧，如果注定没有结果，我便不去追求。”
风信回味了半天，注定没有结果？风信从来没有想过结果，因为他不需要结果。风信叹道：“年纪轻轻，还考虑到七老八十的事，不累吗？南哥。趁年轻还可以疯狂的时候，好好疯狂一把。等到各自有了家庭压力和工作压力，有了责任，就不能疯狂了。”
这下轮到萧南回味了这话半天。“各自”“呵呵”。萧南的心跟这夜一样，淅淅沥沥的，入骨冰凉。
等不到萧南说话，风信说：“南哥，我想去尿尿。”
“自己去。”“我害怕。”“害怕野猪被你砍了啊？”“陪我去嘛。”
二人朝旁边小树林钻去。萧南一手阻止风信前进：“你离我远点。”于是前行几步背过风信拉裤链。
结束后，整理好衣服，又走过来，萧南见风信背靠在树上，抱着手，便说，“你不尿啊？”
风信一手放他肩上，手肘推着他的胸膛，一转身将他压在树上，在耳边低声呢喃：“尿不出来。得先释放才能尿。”风信怪萧南这只小妖精撩人，尽管萧南啥也没干。
“自己玩！”萧南看到了非礼勿视的一幕，暴躁地要推开他。风信说着“让我亲亲”，噙住了他的唇。半晌，萧南双手推着风信的肩膀，推开一点。二人脸对脸喘气，拼着手劲，风信拼不过萧南，在耳边低声哀求：“南哥，互帮互助。”
“我不需要！”萧南说，“放过我吧。要是你老婆知道你曾经有过这一出，不得伤心死吗？”
风信见正面进攻不下，将萧南的双手往旁边打开，猛地将他翻个身压在树上，呢喃道：“我不会结婚的，我才不耽误人家女孩。现在你就是我老婆。”
“滚！”萧南妥协，长呼出一口气，“我帮你，你别碰我。”萧南一个转身，完全和风信换了位置，将风信压在树上，这样可以眼神不对视。
一瞬间，风信只感觉血压陡升，猛地冲上头脑，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黑暗的森林愈加模糊，与眼前的星星点点混成一片，好久才听见雨后的松针慢慢淌着水滴。
***
早上太阳照射了下来，萧南的大块头占了那块防潮垫。风信略小的身体大半在萧南身上，身上盖着斗篷。太阳光袭来，风信用手遮了下眼睛，缓缓睁开。然后起来叫醒大家，要收拾东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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