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问：“然后怎么了？”
男人还是说不出口，在半吞半吐间，林瑞灵光一现，试探性地问道：“你和他，为爱鼓掌了？”
男人点了点头。
良久男人补充道：“……虽然我不喜欢男人，但他的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
笑起来有虎牙的男人站起身来，从阿黄的口袋里掏了根烟，装模作样地点上，手指轻颤，却因为被临近走过的服务生撞到，被第一口烟呛的眼角通红。
他顿了顿，开始笑。
“我就是喜欢这种表面禁欲系，实则花样比谁都多的，你知道，我么，骚、浪、贱、婊、淫，五毒俱全。只会跟别人攀比谁在床上叫的更大声更好听，欠一个正经的来管我，但是真正经勾不上手，假正经才有意思。”
“我喜欢被领带拷在床笫间挣扎不得的感觉。”
烟灰被他弹落，砸进地毯里，蹦出一星半点，无踪无影。
“对不起……但我想打断您一下，您确定您没有同性恋倾向么？”林瑞把笔插进胸前口袋里，“一般来说，同性在夸赞对方的长相时，用不到‘我很喜欢’这样的词汇。您有因为性向的事困扰自己很久吗？”
男人沉默了。
“……我觉得我喜欢他。”
林瑞点点头。男人继续说：“因为梦里是我先搭讪，我说，‘可以认识一下你吗？’，于是我就有了他的微信，甚至还捏着他的下巴，凑在他耳边问他，‘去酒店吗？’”
阿黄太习惯这位大设计师奔放的说话习惯了，不愧是留洋的人，这赤裸裸的表达情感的方式，是个人看了都自愧弗如。
天色渐渐阴沉起来。咖啡厅里的小电视机开始播放当地的新闻。女播音员的声音抑扬顿挫。
“今晚七点左右，将有彗星经过地球上空，届时大家可以一睹百年一遇的盛景……”
阿黄乐呵：“快七点了，一起看彗星不？”
他笑：“看扫把星吗？也不怕沾了晦气。”
林瑞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一眼手表，温柔地微笑：“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这边六点半下班。那么，改天再来聊聊？我叫前台把钱退给你了……明人不说暗话，我对你目前的情况十分感兴趣。”
男人从包里抽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林瑞，微微弓腰，礼貌地和对方握了握手：“那是自然，林医生毕竟是业内有名的心理医生……改日再会。”
林瑞目送他离开：“改日再会。”
男人确实生的好看，肩宽腿长，男模级别身材。
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偏头疼发作，痛的倚在方向盘上，而车载fm正播放着本地的新闻。女播音员的声音抑扬顿挫。
“今晚七点左右，将有彗星经过地球上空，届时大家可以一睹百年一遇的盛景……”
阿黄说：“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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