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风景一帧一帧被抛于脑后，程沐侧首望着窗外，既紧张，又兴奋，还有种对未来不确定的忐忑感。
方郗珩戴着耳机，捏了捏程沐小尾指，“哥，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程沐说，“就是有点紧张，你在听什么音乐？借我一只耳机。”
方郗珩望着程沐，凑到他耳边笑了笑，“你真想听？”
程沐接过耳机，三秒后，他恼羞地扯扔开耳机，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方郗珩，张着嘴说不出话，耳机里根本没什么音乐，只有一阵喘息声。
方郗珩坏笑，压低声音，说：“我说过你不会想听，哥，你知道吗？这是那年暑假你第一次……我录的，我听了三年了，安静的时候听，难过的时候听，开心了也听。”
程沐捞起卫衣帽子往头上一盖，闭眼，不再理他。
几小时后，到达目的地，那是个空气中都带着咸味儿的城市，海风吹得路旁的椰子树张大枝叶向他们敞开怀抱，方郗珩带着程沐在陌生的城市肆意奔跑，他们在街边牵手，没有人认识他们，没人在意他们是不是都是男生，在一簇开得极灿烂的三角梅旁，方郗珩吻了程沐，再次问：“程沐，做我男朋友吧，如果你不愿意，我做你男朋友也行。”
风太温柔，花迷了眼，眼前人太令人疼惜，程沐点头：“好。”
夜晚，他们在海边走过柔软的沙滩，听大海唱着只有风听得懂的歌，借着浪漫，他们在海边的附有超大落地窗的酒店房间相拥相吻，没有束缚，没有身份之差，暂时抛切一切烦恼拥抱在一起。
“哥，昨天我生日，你是不是该补送我礼物？”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出来时只带了一张身份证，要不是方郗珩早有准备，他们可能要流落街头。
“你说句你永远跟我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程沐宠溺的揉了把他发顶，“我永远和方郗珩在一起。”
方郗珩用力抱住程沐，不知不觉，他已高过程沐几公分，程沐能感觉到他的颤抖，回抱住他，“你想勒死我啊。”
方郗珩叹了叹鼻子，“勒死你也好，我再陪你一起死。”
“说什么傻话。”
“哥哥，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你知道我为什么搬到你后面座位吗？因为离你太近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傻。”
方郗珩寻着程沐的唇又吻了上去（…………………………）
当晚，方郗珩晕了过去，好在带的药品充足，加上程沐早有对付哮喘发作的经验，很快醒了过来，醒来的方郗珩抱着程沐一直流泪，不住的道歉，“哥，对不起。”
程沐强忍着身后那股言不清道不明的不适感照顾他，失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不用道歉，我自愿的。”
第二天，他们跟旅行团请了假，在酒店睡了一天。
第三天，他们脱离了旅行团，独自在海滨小城游赏，白天，他们穿街坊走巷，品尝当地各种小吃、特色糖水，晚上，他们在酒店不知疲惫的身心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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