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样会好受，却令程沐更加烦闷，偏偏还有人上赶添堵，那个叫何玲的女生，总是有意无意出现在程沐身边，每每出现必会引起一场哄笑，虽知没恶意，不喜欢出风头的程沐厌烦无比。
一周后，军训结束。
晚上，大家都躺在床上回味军训这几天的苦与乐，方郗珩最后一个洗澡，程沐刚准备睡觉，听见浴室传来一声响动，几乎是本能的，他赤着脚冲下床铺奔向浴室，“郗珩，怎么回事？”
没动静。
他急了，拍门，“方郗珩，你没事吧？”
猝不及防的门开了，程沐被扯进浴室，一阵热气袭入眼眶，未等他开口，方郗珩的哭腔传入他耳口，“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最近都不理我。”
水汽旖旎中，程沐被推到墙上，方郗珩眼里全是水雾，赤着身体的抵着程沐胸口，与他平视，“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我道歉，我不该吻你，你不要这样对我，你这是对我冷暴力，哥，我很难受，哪里都难受，你怪我，打可以打我，骂我，但你不准不理我……”
程沐叹气，是时候该谈清楚这个问题了，总当鸵鸟解决不了问题。
“不怪你，你从小不爱跟陌生人接触，正是冲动的年纪，你一时糊涂把我当成女孩子了，我不怪你。”
方郗珩走近一步，与他身体相贴，身上的凝着的水珠沾到他薄薄的T恤衫上，又热，又凉。
“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女孩子，我很清醒，我想亲的就是你，我没告诉你，我想亲你很久了，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离你远远的，再也不靠近你……”
“程沐，郗珩？你们没事吧？刚才是怎么了？郗珩摔倒了吗？”梁灏在敲门，“你俩在里面吗？吱个声？”
程沐清清喉咙，“没事，他也没事，马上出来。”
“哦，那你刚才像条鲤鱼打挺，那速度都能跃龙门了，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哥哥，你还是担心我的，你看，你鞋都没穿就跑来了，你真的希望我远离你吗？”
程沐缄默。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生了，以前在家的时候，你从来不会冷落我这么久的，你讨厌我了吗？”
沉默数秒，程沐老实回他：“没有，没喜欢什么女生，也没有讨厌你。”
“你喜欢女生吗？”方郗珩又问。
“不知道，不喜欢。”
“你不喜欢女生，那就是喜欢男生了。”
程沐有些烦躁，“为什么要讨论这个问题？我只想好好上学，照顾好你，出去吧，别感冒。”
“你还在生气吗？”小哑巴气得话都多了。
“没有，出去吧。”程沐推开他，去拉门把手，方郗珩猛加大力度，将程沐再次怼到墙边，没穿鞋，地面湿滑，又怕弄出声响引起舍友们注意，程沐低喝：“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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