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的突然闯入，他好像并不在意，又或者说，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用盛满水气的双眸，旖旎地看着程沐……（略）……
程沐找回理智，转身跑出房间。
他脸热得能炙伤自己，就连呼吸，都是烫的。
他用冷水拼命往脸上浇。
居然，可耻的，有反应了。
少年茫然地望着镜子中羞赧的自己，懵懂的感受着荷尔蒙在体内冲撞。
那晚，程沐再一次弄脏了衣服，不止衣服，还有床单，他像是在梦中被看不清脸的精魄勾住魂儿，热浪一股一股在他身体内撺掇着。
第二天一整天，程沐都躲着方郗珩，就连吃饭，都故意错开饭点儿，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方郗珩，只要看他一眼，昨天的那一幕便会强势入侵他的大脑。
他想，这是不健康的。
他偷偷上网查资料，这只不过是一种青少年对性的病态渴望。
此时的少年，情窦未开，他没有喜欢过女生，也没有喜欢过男生，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懂“喜欢”的含义，他只是习惯跟方郗珩在一起。
夜里，程沐半睡半醒中听见耳畔传来低沉地呼吸声，刚陷入睡眠的大脑反应迟钝，听觉逐渐清晰，又是白天那熟悉的喘息声。
睁开的眼逐渐适应黑暗，床前的黑影正对着他的脸，程沐瞬间神经紧绷坐起身，窗户开着半扇，正撞一阵风吹过撩起窗帘，月下倾洒在他身上，手上，以及……
程沐无处可逃，目光胶着在他手上，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甚至忘记转头。
“小哑巴，”方郗珩动作没停，盯着程沐的脸，低喘，“你为什么躲我？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你讨厌我。”
程沐没说话，下意识的，往床侧躲了躲。
有一团不明火正在燃起，并不陌生的感觉，程沐下午刚经历过。
程沐张了张嘴，喉头滚动，却不知该说什么，强行扭过头躺回去，用手捂住耳朵，即便如此，他的声音，清晰到掌心摩擦皮肤的声音，放大千倍百倍的往程沐耳朵里钻，他甚至想……
想伸手触摸。
无关情，只有欲，像中了一种蛊，对“性”最迷茫也最想探究的时期，他控制不住自己。
方郗珩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他停下动作，腾出手去拽程沐，声音因为方才的兴奋嘶哑，“哥哥，你想吗？”
“哥哥，你别害怕，白天是我不对，我吓到你了，可你总躲我也不是办法，你知道脱敏治疗吗？你想一直这么躲着我吗？”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小哑巴，我知道你在听。”
“这不代表什么的，只是青少年的冲动，其他男生都是这么做的，他们都会相互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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