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替他捏了把冷汗，刚想说什么，被方郗珩止住。
方郗珩漫不经心，扣着手指，轻笑：“你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你说是就是呗。”
正说着，前院传来两声汽车鸣笛声。
几分钟后，方正出现在后院。
二楼书房，方正先叫方晨晖进去问话，而后，将前院所有下人都叫去书房问话。
在此期间，程沐手心汗就没干过，紧张感迫使他不得不绷紧神经，他在想，是谁要陷害方郗珩？难道是林兰自导自演？
方郗珩却始终云淡风轻的模样，安抚程沐，说没事。
“别害怕，我陪你，只要不是你做的，没事的。”程沐说，他希望从方郗珩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可方郗珩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反倒是梁灏，拍着胸脯道：“肯定不是郗珩啊，你忘记了，头一天我们下去的时候，郗珩根本没下楼，一直待楼上，除非他会分身术。”
两小时过去，方晨晖从书房走出来，狠狠瞪了方郗珩一眼，“爷爷叫你进去。”
程沐拉住他，压低声音：“你好生解释，实在解释不清，你就……推我头上吧，我扛揍。”
“对，还有我，你就说是我跟程沐干的，就因为报复她上次打程沐，我更扛揍。”
方郗珩笑笑，转身往书房走，转身的瞬间，他敛起笑容，换上忧伤，眼尾挤出湿意。
方正坐在桌前，打量他期望最高的孩子，当所有证据都摆在他面前时，他在想，这拙劣的手段，不该是方郗珩能干出来的，至少，以方郗珩的头脑，他不会留下破绽，是不是他做的，方正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这么做的动机，还有，他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说吧。”方正开口。
站在桌前的方郗珩，低垂着脑袋，双手放身前，不停的扣着衣服拉链，脸上恐惧的表情，在方正看来，甚是刺眼，他看中的孩子，不该是这种反应，做了承认便是了，只要理由合理，原本就是小事一桩。
“不……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
方正电话响起，他抬手，止住方郗珩，接通电话，按下扬声器。
来电的是林兰父亲，方晨晖外公。
“方老，别来无恙。”
“托您的福。”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听说，你那小孙子，把我女儿吓进医院了，我是不相信，那孩子，打小儿就伶俐，又由你亲自督导，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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