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我真该把你装进行李箱带走，你又让自己受伤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嗯？”
早晨起来，程沐支起脑袋看着床头柜上的空水杯，他记得，昨晚睡前水杯并不在床边，大概是梁灏半夜过来看他时给他倒的吧。
方郗珩刚从冷水里站起身，默默放空浴缸里的冷水，换上温水，整个人沉进温水里，待身体暖和后，又站到一旁淋浴器下冲凉水，如此反复几次，直到体温达到他满意的程度，才放心的躺回床上。
十分钟后，方正命人前来请他去用早餐。
方郗珩应声，称五分钟后下楼。
下楼前，他再次检查窗台，用毛巾再次擦拭，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绝对不能让方正知道，他昨晚偷偷从窗户爬出去过，跑回去看过程沐，又连夜偷偷跑回来，从窗户爬了上来。
方郗珩眼里的光沉了沉，漆黑的眼里溢出一抹阴冷，他的小哑巴，只不过是离开几个小时，就被欺负成那样，他的小哑巴只有他能欺负。
到楼下时，方郗珩眼神恢复为他一惯的乖巧，走到餐桌旁打招呼，“爷爷，早上好。”
方正眼睛离开平板上的财经版块，瞟了他一眼，眉头皱了皱，“坐。”
方郗珩依言坐到他对面。
“为什么没睡好？”方正刷着平板，问道。
“睡得挺好的。”
方正抬手，他的私人助理会意，拿着体温计过来，“少爷，给您量量体温。”
“老爷，度。”
方正用力放下平板，直视方郗珩，“带他去医院，而后送他回去，开学前养好身体，收起你那点小伎俩，为了不想上学故意让自己发烧，太小儿科了，这套从前确实管用，现在你十六岁，不是六岁。”
方郗珩低垂着头，小声道歉：“爷爷，对不起，我错了，我会在开学前养好身体。”
方正拂袖，离开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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