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哑巴，”方郗珩在他身上喘息，再不停下来，他会因为剧烈运动病发，虽然他不在乎，但他在乎程沐，程沐会害怕。
方郗珩解开程沐手上的领带，半拖半拽拖他上楼，两人气喘吁吁，一齐跌进盛满水的浴缸里，水溢出大半。
方郗珩再次压住程沐，肩膀的伤口还在渗血，手腕，脚踝，哪里都痛，痛得程沐分不清具体那里更痛，好像只有心不会痛。
麻木了。
他逐渐放弃抵抗，待方郗珩松开他，任由身体沉入浴缸底部。
超大的双人浴缸足以淹毙一个成年男性。
方郗珩抱着他，随着他一齐沉入底部，他想，也好，即便你死了，身边也还是我，我会把你的身体冰冻起来，每天吻你。
程沐在水里睁开眼，他能清楚地看到气泡自口鼻向上翻腾，窒息的感觉令他平静。
方郗珩在水里吻住他，俩人较着劲，谁也不肯先探出浴缸水面，程沐甚至想，明天如果上社会新闻，会不会死相难看？不过应该不会有人注意，他们会把注意点放在“浴缸这么浅的水居然能淹死人”上面。
可是，为什么要死？
是啊，为什么要死！
程沐推开方郗珩猛地坐起身，剧烈咳嗽，方郗珩坐在他对面大口呼吸。
浴室的小窗没关，夏天的夜风很温柔，带着花香钻进浴室，方郗珩哭了，哭的莫名其妙，他拉过程沐手，覆在他心脏上方，低喃：“小哑巴，我疼……”
程沐大脑因缺氧导致意识模糊，一时间他分不清现在是二十四岁还是六岁。
六岁的方郗珩也是这样，哭着喊疼。
比隐忍，他赢定了。
比心狠，他输得一败涂地，他舍不得方郗珩疼。
程沐也疼，他想，要是那个夏天没有跟方郗珩回家会不会一切都不会发生，要是没有那个夏天，程沐依旧会是平凡的程沐，朦胧间，他眼前方郗珩变为小时候的模样扑进怀中……
作者有话说：
小声声求星星~~
执迷不悟
5 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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