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许是动情了
逍遥神尊从半空翩跹而至,低头暗骂了腾雾里一句畜生,随后揣起缩成掌心大小的钟罩快步寻至曲浣那处。
届时周围看热闹的仙家越聚越多,曲浣适才发觉自己正还依偎在帝挚身上,遂低下头直起些身子,两手仍紧攥着帝挚的衣袖不放。
逍遥只见那张清秀的侧脸已然被血水染成模糊,赤金流叶片留下了一道不浅的血口,虽值那伤口早已被人先行施法止住了血,但一眼望去仍是触目惊心的很。
他无奈一声长叹,歉意道:“那畜生我每逢出门时便带着它,今日大抵是我的疏忽,怎料教它挣开屏障,出来伤了人,待我回去定当好好的罚它一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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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又将手探入衣襟内摸索了一番,从里头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要递过给曲浣,忽见他的手正紧攥在帝挚的外衫上未放开,顿了顿又递去帝挚的手上,吩咐道:“此物原是我家夫人用于美容的药膏,对隐却伤疤亦有极好的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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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挚点头接过,继而垂下眸子在曲浣耳旁轻声说道:“你先随金猊他们去上药,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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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浣浅浅地嗯了声,适才松开帝挚被他抓出褶皱的袖子,金猊忙接过那瓶药膏,无不痛心地拉过曲浣左右打瞧。
“金猊,看好他。”
金猊似有一愣,旋即点头道:“师弟且放心。”
帝挚这次倒未曾再驳他,只是点头轻应了声,目光在曲浣身上作片刻停留后,继而转过身随着琉疏一齐离去。
走离百十步远,终是忍不住一声闷哼,面上随之溢出些痛苦神色。
“师兄!”
琉疏慌乱上前便要扶住他,却被帝挚悄然挥手阻下,低声道:“无妨,回去调息一番便可,若此时显露任何不妥,反倒会引起玄蛇族的猜忌。”
“可师兄······”琉疏欲言又止,却也无可奈何,她这位师兄向来要强惯了,若非是难以忍受的痛楚,否则便是当着自己也不会轻易显露。
更何况明知玄蛇族有意探知他的情况虚实,今日行事又怎会如此莽撞,再细想这段时日见他时那些微不可察的情绪起伏……
琉疏眸中微颤,被突然浮出的念头实打实地惊在原地。
“还在发什么愣?”
帝挚的声音打断了琉疏的思绪,她抬起头望去,遂见帝挚踱着步子继续向前行去,于是赶忙跟过。
她不敢妄加揣测,但实在想不到还能有其他什么缘由。
师兄他……许是动情了。
曲浣适才见帝挚离开时眉头微锁,随金猊往回走时忍不住一步三回首,直至帝挚走出许远也未曾见他再回过头来看一眼,心间不免起了些落寞。
“小师弟还在留恋些什么?”金猊拿着扇子在曲浣面前挥了挥,顺与他的目光瞧去,不由唏嘘,“这次多亏了师弟他瞧见及时,否则你早就没了半条仙命。”
曲浣听罢,神色更加郁郁,“我总想着能够为上神多做一些,反倒头来给他添了不少麻烦,若是我以前勤修些灵力也不至于会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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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猊晃着折扇,悠悠道:“麻烦又不是你惹出来的,何故自责。”
曲浣沉默须臾,摇了摇头,“可我这般运气不好,又时而笨手笨脚。”
金猊怔了一瞬,旋即噗嗤一笑,拿着折扇点去他头上,“运气不好只是暂时的,再者,人无完人,仙家亦也是这般,师弟他若真觉的你是麻烦,又怎会毫不犹豫的去救你呢?”
曲浣怔仲了片刻,一时难免起了些混乱,当下头脑还隐隐有些泛痛,便摇了摇头不再作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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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腾雾里并未惹出太大的祸端,虽值如此,仍是有不少仙家惊魂未散。
逍遥神尊收了他那坐骑后也再无要放出的意思,倒是天界的某位上神为了搭救一位落水小仙,竟奋不顾身亲自跳入天池之中,这点成为了诸多仙家三五成群时的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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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挺似有无趣的自嘲一笑,观望不多时亦也随着人群散去,转身未离几步,忽听得一声娇媚低浅的“殿下”,身上便随之贴来一副柔弱无骨的女子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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