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拨乱了心弦
“玉石……”曲浣懵腾了片刻，忙将手探入腰封，须臾拉扯出那块玉灵石，“我担心外露太过招摇，怕惹出什么麻烦，便将它收了起来。
重华悠悠一声叹，从曲浣手中拿过，但瞧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盈盈一握，原本掌心大小的玉灵石顷刻缩小了几倍，连带着那股长绳，恰好化成了腕绳一般小巧的形状。
重华拉过曲浣的手，亲自将灵石缠去他腕上，动作轻柔至缓，语气中似掩着无奈，“这般会方便许多，旁人也不容易瞧出了。”
“多谢……”曲浣低声同他道谢，重华的指尖轻触在他腕周肌肤上，酥痒又麻，曲浣不自在地扭动了几下手腕，心道重华待他好定是因他帮衬了凌霄一事，况天帝一族性情向来难以捉摸。
眼见重华将绳带打上了活结，曲浣便欲将手抽回，岂料重华一把摁住他的手腕，力道竟也使足了几分，曲浣浑身抖起一个激灵，又不能做些以下犯上的冲动事，只得小心翼翼地瑟缩着身子，抬眸去望他。
“曲浣……”重华喉结攒动，呼吸也不由得急促，面上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曲浣怔仲了片刻，当以为是什么要紧事，面上竟也随着凝重几分。
重华犹豫不决，似有颇多挣扎、纠结，须臾才开口说道：“这仙途万万年，无可无不可，我虽为天君，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在，天帝一族向来背负的是使命，三界的命途，可我······”
他欲言又止，握在曲浣腕间的手轻轻地发着颤，“可我何曾不想拥有想做之事，想要之人，却莫可奈何，又自愧身为天君，并未全负起责任，后来我细想过，想做之事无非是自由事，想要之人，是你曲浣。”
曲浣浑身一凛，那双眼里亦是惶恐，无措与惊吓，天晓得重华会突然间扔出一道炸雷，舌头登时打结，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天，天君莫要说笑······”
“本天君绝无半分戏言。”
重华开口打断他，面上是从未有过的神情，却不似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帝，无一处不流露着真情实意，若放作平常仙家受此垂青定是件皆大欢喜之事，可曲浣并非有半分欣喜，更多的则是歉意。
他已有心悦之人，哪怕知可能是场空欢喜，仍旧弃不得，违心意。
曲浣有片刻恍惚，忽觉余光处似有人缓步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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