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翕感受到宋嘉树的目光越过自己落在了栗敛的身上,也感受到了栗敛在自己身后害怕的瑟瑟发抖,也就顺势转移了话题:“你杀了曾中?”
宋嘉树理所当然的笑道:“他根基太差,总归是成不了大器,倒不如帮我一把,也算是不枉此生。”
乔翕从心底生出了一股子厌恶来:“他可是你的亲徒弟,你看着他长大,你怎么忍心?”
“这有什么不忍心的?”宋嘉树落在了地上,他略比乔翕矮一些,仰着头勉强与乔翕平视,“师兄你受尽了这世上的好处,自然是对什么都不忍心的。可是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得过旁人一句真心地称赞,我的心早就冷了。”
乔翕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这么没长进,无奈之下举剑道:“那就纳命来吧。”
宋嘉树也坦然,他知道自己不是乔翕的对手,索性也就不反抗:“你杀我便是,我早就活够了。”
乔翕见他这样,顿时也索然无味。
是否报仇在他心里已经不重要了,他悻悻收了剑,又送出一掌,将宋嘉树的经脉悉数震断,终究是留了他一条性命。
他转身要走,栗敛却又从后面追了上来。
栗敛无赖似的抱住了乔翕的胳膊,哀求道:“乔宫主,你也带我走吧。”
乔翕本就心情不佳,此时更不想多说话,索性抓着他的后领,带着他回了九重宫。
乔翕回到九重宫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昏天黑地的睡了三日,若不是第四日栗敛的尖叫声把他给吵醒他估计还不会从那个昏暗的房间里走出来。
“怎么了?”
乔翕只穿了一声月白色中衣,一头青丝未束,带这些慵懒意味。
栗敛一见乔翕眼泪都快飚出来了:“乔宫主,救命!”
乔翕冷冷地看着栗敛身后揪着他领子的人,轻声道:“黄帆,放手。”
被唤做黄帆的男人是蒋怀信的属下,他应该也听说了前几日在万竹宗发生的事情,如今前来怕是来表忠心的。
栗敛擦了擦眼角,见黄帆放下自己连忙跑到乔翕身后,恶狠狠地瞪着乔翕。
乔翕这才发觉自己的衣着颇为不得体,他轻咳一声,拽着栗敛进了门,又吩咐黄帆:“你若是有什么事也不要走,等本座换身衣服。”
栗敛后知后觉的被乔翕拉进了屋子,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又想起了乔翕与封陆离的关系,脸红了个彻底。
乔翕却没什么别的想法,他利落的换完衣服,见栗敛还拘谨的站着,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几日–你过得如何?”
“还成。”
栗敛也知道自己如今寄人篱下,自然不能把这几日受的苦楚告诉乔翕,若不是刚才那黄帆起了杀意他恐怕也不会打扰乔翕。
“他们都是魔修,凶残是肯定的,”乔翕见他形容憔悴,哪能猜不出他在九重宫的境遇,“过几日我便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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