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翕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像现在如此与名门正派们煮茶论道了,他觉得有些惊奇,话也多了起来。
正当气氛浓烈的时候,突然从门外走进了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修士。
他泰然自若走到杜景行面前,微微拱手:“师兄,我来晚了。”
自从杜景行知道了当年宋嘉树对乔翕所做的事情,他就一直有一股邪火憋在心里没发出来,如今看见宋嘉树站在自己面前,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不仅是杜景行,作为客人的封陆离更是阴沉了脸色,恨不得直接在这大厅之上杀了宋嘉树了事。
倒是作为当事人的乔翕十分淡定,他微微低着头,像是没看见宋嘉树这人似的。
杜景行心中愤懑,可是他也明白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故而也没有发作,模糊的应了一声,敷衍的让宋嘉树坐下。
宋嘉树看出了杜景行似乎有些不开心,他不敢多问,在乔翕地面坐下了。
他一进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坐在封陆离身边的那位小徒弟,他尚且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在这个人手下出了丑,而且,这人的那双眼睛是那样的可怕。
最重要的是,那天晚上的糟糕经历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人。
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封长老,”宋嘉树笑吟吟的举杯,看似是在向封陆离问好,眼神却一直往他身边的乔翕身上飘,“好久不见呀。”
封陆离看见宋嘉树就觉得恶心,竟然连一贯的微笑都没有了,他露出内心的獠牙,冰冷道:“大概有几十年没见了,果真是好久没见。”
宋嘉树尴尬的举着酒杯,手臂僵在半空中。
封陆离挑了挑眉,耍弄他一般把桌上的酒杯摇摇举起:“听说宋长老昨日与我家的小徒弟打起来了?小徒顽劣,冲撞了长老,在下在此赔罪。”
这轻巧的一番话让宋嘉树不由想起了那天晚上被一个晚辈压制的屈辱场景,他面上中烧,咬牙切齿的将杯中酒吞咽入肚。
其实在宋嘉树得到了乔翕的内丹之后也顺利的进阶为了金丹修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这些年他如何努力却依旧无法结婴,若不是因为他是杜景行的亲师弟恐怕别人也不会如此恭敬他。
宋嘉树也知道,虽说这些人面上对自己还算恭敬,可私底下不知道怎么瞧不起自己呢。
封陆离更是一等一的玲珑心窍人,他自然应该听说了那天晚上自己与他那小徒弟的冲突,如今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恐怕是带了些嘲笑的意味在里面。
“我那小徒弟是我今年在半路上随便收的,没想到天资如此聪慧,只不过是教了他一些普通拳脚就能发挥的淋漓尽致,真是让我这做师尊的惊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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