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之奇奇怪怪地看着席洵,疑惑地问道:“我的?这,我不饿的。”
席洵盯着他,脸上神情与他是如出一辙的奇怪,只听席洵道:“今日是二十四。”
粲之又愣了一秒,紧接着拍着脑袋,恍然大悟,道:“我给忘了,竟又是一年了。”
“自个儿生辰也能记岔。”席洵在他对面坐下。
粲之傻笑两声。可不是嘛,自打受了伤,他每日心里就只顾着算时间盼席洵还有多久来看自己,分分盼时时盼,把时间点点拆分出来,精细得不得了,可论到今日到底是几月几日却早分不清了。
粲之捧着面碗,将包装打开,心里甭提多惊喜了,欣忭道:“谢谢大哥。”
席洵摆摆手,“哪儿来那么多谢谢。”
粲之:“在法国很难买到正宗的长寿面条,我与尉念课程太多,也没法特地去自己搓,往往将就着就应付过去了,一年一岁都过得很简单,所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长寿面了。”
席洵听了沉默片刻,道:“你回国这么久我都还没问过你们在法国的事,在那边一切都还好吗?”
粲之点点头,“一切都很好。”
随后,粲之又挑着在法国遇到的趣事跟席洵摆谈了好半天,笑声连连。但在最后叹了叹气,有些懊悔地说道:“不知道尉念现在怎么样了。”
当初自己一意孤行,冲动地跑回国,分毫没有顾及到尉念的感受。等上了船漂洋过海,才换位想了想,若是自己被尉念一个人丢在法国,只见到他留下的字条,不知道会有多惊慌。就算最后知道对方一切平安,心也总会悬着,而每天还要独自面对习惯了两个人生活的屋子,心头简直是万分落寞。
席洵看穿粲之的心思,假意责怪,道:“现在终于想起尉念了?”
粲之垂下头,“这件事我的确对不住他,等见了面是一定要道歉的......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法国如何了,那边可有传来过消息?”
席洵见粲之是真在懊恼,不便再多说什么,点点头算是安慰道:“之前在卫老先生饭店里传的电报有回信,尉念晓得你平安,放心了不少,我让他暂时还是不要回国,能不能安全抵达先不提,就算下了船,也很有可能取不到联系,风险太大。”
“是,好在上一次是宁许同我一起的,不然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处落脚,又去哪处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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