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贺知洲的缺席,裴纭只能又当爹、又当妈,时而暴躁、时而严厉;时而和善、时而温柔,恍惚间差点被整成精神分裂。
裴纭抓住裴珩的手不让他走:“回来,这事今天得说清楚了,阿姨跟我说你今天又没有好好吃饭。”
裴珩糊弄不过去,干脆破罐子破摔。他甩开爸爸的手,有点闹别扭:“我就是不想吃饭!”
“为什么?”
“......想要爸爸陪着。” 裴珩两只手纠结地绞着,吞吞吐吐:“我知道爸爸忙,但我还是想要爸爸多陪我......隔壁的彼得天天都有爸爸妈妈带去公园玩。”
有些事情裴珩从来不说,但心里总有一杆秤,暗暗比较着,多了少了都记得。
“......” 裴纭哑口无言,沉默地搂紧裴珩:“爸爸知道了,以后下班就早早回家陪珩珩,好吗?”
裴珩用力点头,环住裴纭的脖子。
不怪裴珩老爱用这个借口,裴纭自觉亏欠裴珩太多陪伴,连他得到的父爱母爱也是不完整的,故而裴纭谈起这个话题气势先弱三分,再大的气也消了。
裴珩就着炒青菜吃完了一碗白粥,被裴纭哄去睡觉了——大概出于某种孩子对至亲的依恋,裴珩遇上裴纭就变得很好说话,给颗蜜枣就百依百顺了。
光线昏暗的卧室里,裴珩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裴纭坐在床畔,停下了拍他身子的手,陷入沉思。
结束一次失败的婚姻后,罗曼蒂克在裴纭眼里就成了个遥不可及的笑话,是污水滩上映照的明月。因为此类奢侈品不是必要的,他就干脆避着走,不想风花雪月,只想柴米油盐。
和楚池礼交往是个意外,当时他难以推脱宣明永的热情,只好去见了对方,本想慢慢淡了,楚池礼却主动提出交往,裴纭半推半就也就从了。
裴纭给裴珩拉好被子,顺手抚平小孩紧皱的眉,看着他。
越张开,越有了贺知洲的样子。白日温和,晚上褪去神情的伪装,就显现出一副有些凌厉的长相。
他告诉自己,新生活早就开始,他应该走出来,面对新世界了。
贺知洲已经成了过去式,四年的缓冲期后,是时候考虑新的婚姻了。
三十七、休息日
翌日是久违的法定休息日,裴纭没有其他安排,干脆把这一天给了裴珩,打算带他去游乐园玩玩。
裴珩闻言,脸上洋溢起激动而期待的神色,由于裴纭工作忙,自记事起他没和爸爸出去玩过几次,这次游玩计划便显得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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