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先生是来自巴黎的艺术家,同时也是卡佩斯大学的客座教授,德高望重,在国际上也颇负盛名。
“嗯。” 裴纭轻声应,开始盘算与往常不同的未来生活。
离开故土,远赴他国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几天贺知洲几乎没有消息,裴纭寄出的离婚协议书也如同石沉大海,半点波澜也没有。
裴纭专心整理行李和准备画展,等这次画展结束,他打算搬出去,房子交由贺知洲处置。
这不是裴纭某种财产上的退让,也不是离婚补偿,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在离婚之后与这个房子有牵扯,连转售也不想插手。
这间公寓是裴霍成给他们准备的婚房,此前裴纭和他的Omega父亲一直住在郊区的小公寓里。
由此可见贺知洲在裴霍成心中的地位,竟比得过枕边人——想来也对,一个身无长处的Omega情夫,对比能在政治上为裴霍成的事业添砖加瓦的年轻人,大佬做了显而易见的取舍。
裴纭想,他和母父两代人,居然都在婚姻中一败涂地。
做出决定是件艰难的事情,尤其是开始的几天。裴纭无数次拿起手机后再放下,想对贺知洲说这只是自己的一个玩笑,测试测试他的反应; 亦或者犯贱地脑补贺知洲因此心碎的模样,幻想对方其实是爱他的,并不愿意离婚......
小说里的剧情很爽快,然而现实永远平静骨感。
没过几天,画展的日子就到了,出乎裴纭意料,贺知洲居然也匆匆赶来,提着一束鲜花。
“你来啦。” 裴纭挂着疏离温和的笑,就好像他们之间只是朋友。
贺知洲没说什么,只点点头,将手上的花束交给裴纭。
几朵黄玫瑰挨在一起,周围点缀着满天星和松枝,晶莹透亮的露水在花瓣上打转,裴纭嘴角提的更高了:“谢谢你的花,很高兴你来了。”
来参加裴纭的画展是他们之前说好的事情,贺知洲做到了,裴纭也没有怨怼了。
黄玫瑰的花语:幸运、已逝的爱,为爱道歉。
画展结束他们在咖啡厅约见,贺知洲奉上签好的离婚协议书,表示毫无异议,同意离婚。
贺知洲说:“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裴纭注意到协议书有些皱,像是梅干菜一样,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改天去把离婚证也领了吧......如果会影响大选,可以延迟再办。”
“没事,” 贺知洲说,握着糖匙的手指稍稍攥紧,“早点办吧,不要拖了。”
“也行。” 裴纭点点头,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对了,我要出国了......大概是出去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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