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劝言实在熟悉,裴纭心里一跳,凑近去仔细看贺知洲的脸。
双颊隐隐泛红,双眼无神且有些涣散,面对突然凑近的爱人,贺知洲没采取任何行动,呆呆地任他打量。
“确实醉了啊......” 裴纭嘟囔,他刚刚还以为贺知洲是故意装醉耍他,卖痴耍疯逗他开心,想来不过是自作多情。
贺知洲这么个要强的人,怎么会故作痴态来讨配偶欢心呢?更何况配偶于他还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那句话大概只是他习惯挂在嘴边的温柔劝告。
裴纭泄了气,拍拍贺知洲的手臂说:“蜂蜜水记得喝,我先去睡了。” 他站起身,稍微整理在推搡中折腾乱的睡衣,迈开脚步准备回房。
“?” 自衣角传来一股拉力,裴纭回头,瞥见贺知洲低着头,有点失落地拉他衣角。
“不是你让我先去睡的嘛?又反悔了?” 裴纭好笑地问他。
贺知洲不说话。
裴纭突然觉得心中有股冲动,这股冲动由不甘示弱、生气和戏谑构成,促使他拿起玻璃杯猛灌一口蜂蜜水,接着按住贺知洲的脖子,以亲吻渡给他。
贺知洲眼瞳微张,眼中迷茫神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他讶异于自己看似柔弱害羞的Omega妻子,正按着他强吻。
唇舌间流淌着蜂蜜水的味道,掩盖住酒精的苦涩,裴纭松开贺知洲的后脑勺,低头感觉到迟来的羞赧,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
都赖贺知洲身上的酒味,大概是主人家在酒窖中珍藏多年的好酒,只消浅尝辄止就能叫人醉得一塌糊涂。
“快去睡吧。” 裴纭手上小动作不断,借此掩饰脸颊上的飞红,“时候不早了。”
贺知洲点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跟在裴纭的后面。
裴纭面对他,双手摊开抵住他的胸膛:“你今晚睡客房,我可不想和醉汉睡一晚上。”
其实是他不好意思面对贺知洲。
万一对方没彻底醉酒,或者留有关于那个吻的记忆,裴纭不知道明早该如何面对贺知洲。
许久无人问津的客房再次亮起了灯。
贺知洲有点吃力地拉起薄被,盖住自己直愣愣仰躺在床上的身体。
“晚安。” 裴纭说,摁灭大灯。
“晚安。”
翌日早,晨光熹微,鸟啭啁啾。
贺知洲眉头紧皱,挣扎地张开双眼。
陌生的卧室,但身上厚重的棉被花纹十分熟悉,是他和裴纭主卧用的被子。
他摁压着眉心,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酒精打乱了思绪,他只恍恍惚惚地记得自己被裴纭赶来客卧,在夜深人静时裴纭惦着脚尖溜进来,把厚重的被子往他身上一扔,瞬间压醒他。
叫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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