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出一副明显不信的表情,阴阳怪气道:“少来啊,您的招数我今儿算是见识了,您多会啊,改航班的事儿生生憋了一晚上,方菲晓荷都知道,合着就瞒我一人儿,我那十来个电话也不接,您就等着我送上门儿呢吧?”
他把脸重新凑过去,趁其不备,在关铭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小样儿,以后不许吓唬我!”
8点50分左右,飞机完成了地面滑行,机身昂扬起飞,冲入长空。
靠窗而坐的关铭享受着这幸福的一刻,心脏颠簸起伏,被前所未有的强烈欣喜填满。
他转过脸来和许唐接吻,捧着许唐的脸揉进怀里面:“以后不会了,糖糖。”
他们坐的位置靠后,离大部队有点远。
关铭闭上眼,在渐渐安静下来的机舱里捏着许唐的下巴,覆在那两瓣柔软上吻了又吻,旁若无人,吮吸啃咬,像在一遍遍确认。
与许唐相遇之前,他就像一只在空中游荡的野鹰,猎物散在大地的每个角落,每次狩猎都是一场冒险。
只有捕获许唐的这一次,让他有了一种奇妙的归属感。
许唐的暖让他深陷,让他想安定下来,不必再漫无目的地游荡,不必一个人承受孤独,那滋味并不好受。
他很少感受爱、感受温情,不曾拥有过平实长久的亲密关系,还一度以为爱情就是狩猎。
他表白了一次又一次,等待答案的过程充满煎熬,却还总抱着期盼。
希望会不会大于失望,那些得心应手的招数对许唐是否奏效。
渴求真心的道路漫长,但他是幸运的。
在26岁这个夏天,他又重新遇到了许唐,夏去秋来,爱人没错过。
飞机穿过厚厚的云层,划破深蓝色的长空。
城市变得渺小,行人车辆统统不见踪迹,灯火阑珊的夜路交叉纵横,每一条都指向关铭的心里。
联系不上关铭的不安退去,连日以来的疲惫袭来,它们催眠了许唐。
他窝在关铭肩上睡着了,直到飞机落地。
飞行模式关闭,一家三口的群里还没动静,最后一条消息还是许唐发的航班信息。
许唐给他妈打电话,连打三个没人接,又拨通了他爸的手机号。
“嘿,今儿可真奇了怪了净给我整这个!都不接电话,这老头儿老太太干嘛呢?!”
关铭自知理亏,乖巧闭上嘴任许唐吐槽。
许唐还想再嚷两句,电话在这时接通了,那头听起来甚是吵闹,好像还有人在嚎叫,许唐没在意,直接丢过去一连串的轰炸。
“喂爸,干嘛呢?我妈怎么不接电话啊?我给你俩发消息看没看见啊?”
“喂!”许海潮低头看了一眼群消息,清了清嗓子:“我跟你妈同学聚会呢!你妈唱k没空儿理你,今儿晚上你带朋友回自己那儿住吧,明儿再带人回家吃中午饭,不说了啊,你妈叫我呢,先挂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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