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片子就是这样,干活儿的时候大家铆足了劲儿,谁也不敢松懈,拍完了就能可劲儿地疯玩,该喝酒喝酒,该吹牛吹牛。
陈跃平酒量一般,喝了会儿觉得闷,跟许唐说了声便离开了座位,从包厢里出去了。
“我去抽根烟”,关铭也站起身,问许唐:“你抽么?”
许唐正犹豫,一位镇领导带着手下走过来,端着杯子要敬许唐,他便冲关铭眨眨眼,小声说:“你先去吧,我一会儿敬完酒出去找你。”
好在领导们没太为难许唐,他敬完了酒也逃出了包厢,往饭店门口慢慢走,却一路都没看到关铭和陈跃平的身影。
离饭店门口越来越近的时候,许唐终于看到了他们,俩人正肩并肩站着抽烟。
关铭抽完了一根,似乎是想再点一根,但他的打火机没火了,嘴巴里衔着烟,扭头问陈跃平要火。陈跃平却笑了笑,叼着烟的嘴直接凑了过去,将烟头对准烟头,用这样奇怪暧昧的姿势帮关铭的烟点火。
“铭哥”,许唐听见陈跃平用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语调叫关铭,还上手,手背在关铭夹着烟的手背上蹭了蹭,说:“你的手真好看……”
许唐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一巴掌拍开了陈跃平的手。
“啧,老流氓啊你!”许唐瞪了一眼陈跃平,又扭头看看关铭,尴尬地笑了笑说:“他就这样,没轻没重,你别理他。”
关铭还未说什么,陈跃平却先跳脚了,他捏住许唐的脖子,使劲儿往下压了压,说:“你丫又不搞基,干嘛来搞破坏?吃醋啊?!”
“怎么了,不行啊?”许唐推了一把陈跃平,嫌弃道:“喝多了吧你!”
陈跃平叼着烟,吊儿郎当地问:“哎哟,吃谁的醋啊?”
“艹,你丫……”许唐作势要踹陈跃平,却被他闪身躲过,咬着烟往包厢里走去了。
陈跃平走以后,许唐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又伸手朝关铭要烟。
关铭站着不动,神色不明地看着许唐,许唐被看毛了,问:“怎么了铭哥?”
看了几秒,关铭最终还是给许唐递了根烟,像以往一样,直接将烟送到了他嘴里,拢着手帮他点上,脸上却无比认真,问道:“你真的吃醋了?为什么吃醋?”
许唐呼出一口烟,笑得没心没肺:“嗐,我开玩笑的,怕他把你带坏了,他那人可坏了!”
他手指头夹着烟往嘴里送,一口烟还未入喉,却感到后颈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和刚刚陈跃平的动作类似,关铭的手也捏住了许唐的后脖颈,他往下按压,又收紧力气,拎着许唐的脖子将人往自己身边带,语气却风平浪静,说:“可是我吃醋了。”
贵(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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