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安现在一定觉得他有病,一边拒绝给续命的解药,一边又这样纠缠不清不让离开,世上最疯的就是自己了。
可这一刻他败给了自己的情绪,一种压都压不住思念安末的情绪。
明知隔壁房间那个才是,可他就是对眼前这个放不了手!不想他跟沈清而去,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不想——他死!
可是好难啊!
安末感觉脖子后面湿湿的,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僵直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任他抱着,没去打扰沉浸在悲伤的谢则晰。
外面开始有了声响,晨起的奴仆们在庭中洒扫,有侍卫路过的声音透过窗纸漏进来。
谢则晰抱的时间太长了,悲伤的气氛渐渐有些变了味儿。
他的唇从发间移到后颈上,在那块裸露的皮肤上亲吻着,毛孔缩紧又张开,将那股电流一股股顺着头皮麻到了全身各处。
安末咬唇强忍着,双臂被他勒得有些难受,那呼吸越来越过分了,烫得耳后生疼。
谢则晰的声音完全乱了节奏,“我要疯了,我不管了,你不能跟沈清,不能和他做这样的事……”
早已压不住的情绪一旦开了闸就像凶猛的洪水一样,理智瞬间被冲走,再不纠结考虑眼前人到底是谁。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的快疯了,不想再压制!
安末看到了他泛红的眼眶、慌乱复杂的眼神,他已经彻底分不出哪个是自己了。
现在他像只失控的野兽,重新露出了本能,循着安末的味道猛扑了过来。他忍了太久了,根本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安末被他弄疼了,抬肘向后猛击他左肋,趁他吃痛之际挣脱出来匆忙离去!
他不敢回头,不敢看谢则晰痛苦迷茫的双眼。
这里的游戏马上就快结束了,无论游戏规则是否公平,结果出来后谢则晰都要面对现实。
他们之间的心结解不开的,两次错误的选择足以耗掉所有的热情。
谢则晰没有再追出去,他呆呆坐在屋内好久才去隔壁陪洛衣。
他知道早饭后安末已经随沈清走了,他也知道这一去,就是彻底的生离死别。
他看着天色一点点亮起、耀眼再到暗淡、漆黑,窗外的风带着枝头的叶,微晃中能看到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
第三天谢则晰撑不住了,他趴在洛衣床边将脸埋入了手臂,几乎一夜白发。
还有两日,自己到底赌赢了没,依然不敢下定论。
赢了会怎样,输了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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