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为什么大皇子会突然对自己感兴趣,不过这种特别的偏宠让他感觉轻飘飘的,有些得意,有些喜欢。
安末这两日进食有些困难,也没什么胃口。
脖子上的淤痕颜色变深显得有些恐怖,手腕上的破皮也结了痂,下人们从他暴露出的痕迹不停猜测他失宠的原因,安末没有理会,只是愈发沉默地呆在小院里过起了寂寥的日子。
下人们开始怠慢了,安末没在意,今日天晴无风很舒适,他坐在水池边的亭子里雕着手中的一块木头,准备给小狮鹫做个玩具。
池岸边青草垂在水面,偶尔传来沙沙声,安末眼角一瞥,扫了一眼那花白的小东西没管,等它吐着黑芯子慢慢从草丛爬到台阶上支起身子准备咬过来一口时,安末扔出了手中的刻刀。
命中七寸,分毫不差,小蛇断成两截躺在石阶上,吓到了路过的侍女。
“啧啧啧,真不错,我就知道你刀法一定很厉害!”
安末放下手中的木头,抬头看趴在墙头上的沈清。
沈清朝他挥挥手干脆跳了下来,走过去又仔细看了一遍他雕的东西,赞叹:“雕的真好!”
“沈将军很清闲,为何总来大皇子府?”
安末指指石凳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
“你知道我是谁?”
安末没否认也没解释:“今天也是来找你朋友?”
“唔……是的。”沈清表情稍稍有些失落:“原本想让他跟我回沈府一展抱负,但他拒绝了,他现在只想留在大皇子身边,做一名侍宠。”
沈清觉得很可惜,但安身上已经找不到那种孤傲独立的气质了,他更像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雄鹰,被养在金笼里养成了雀儿,再无往日的志向。
“不说这些了,我刚刚看到大门被封上了,你这是……”
安末淡然一笑:“我也是侍宠。”
沈清这才想起来为何看他眼熟,似乎以前来找安的时候见过此人,只是那时的洛衣绸纱轻笼,面施薄粉修饰了妆容,现在突然一身素朴打扮,又清爽着面容,一时竟没认出来。
“大皇子府果然卧虎藏龙,原来除了安,你的身手也不逞多让啊,哈哈哈。”
安末许久没和沈清这样坐在一起畅聊了,不由一扫满身的阴霾,轻松自在了许多。
安末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听他讲刚刚自己那一记飞刀有多炫,忍不住被他逗乐。
可能是趣味相投吧,沈清对眼前的洛衣生出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话题也没了避讳,直言问道:“敢问洛公子,为何会被幽禁在此呢?”
安末轻轻一笑:“侍宠而已,总有失宠的时候,太子送来的又不能轻易赶出去,只好锁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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