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果然如自己所料,无论何种情况,谢则晰眼中只有季炀,他根本分不出哪个才是自己。
安末心情低落地来到后院下人们干活的地方,一处落满灰尘的角落堆着如山的木柴,他走过去顺手捡起一支,自己还曾在这里砍过不少时日的木柴呢,现在再看哪里都是回忆。
他干脆坐下来,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开始削那截木头,木屑一层层落下,脏兮兮的木头开始在他手中变了模样。
一只活灵活现的飞鸟慢慢显露出了它的轮廓,头顶翎羽,展翅欲飞,那双修长灵巧的手像带着记忆,一片羽毛未少地将冥鸦的雏像雕刻了出来。
“啧啧啧,这手艺活儿,绝了!”
安末停下,顺着声音向墙头上望去。
沈清正趴在墙上看得津津有味,一看被发现连忙冲他笑:“这位小哥刀法好厉害!”
安末乍见沈清讶异不已:“你……”
“哦,我是安的朋友,来找他但他这几日一直不在,你知道他去了哪吗?”
安末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大皇子这几日让他近身伺候着出门了。”
“原来如此,难怪不见人影了。”沈清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又冲他一笑:“那我先走了,谢谢你啊!”
“不谢。”
沈清跳下去走了,安末再遇故友心情复杂不已,随手将木雕扔进木柴堆里心情更差地走了回去。
刚走回门口,下人便急急地赶来传他:“洛公子,大皇子招您去前厅一趟。”
“我?”
“是的,让您赶快去呢!”
“好。”安末转身就准备跟她出去。
“洛公子,您不换一下衣服吗?”侍女迟疑地提醒。
安末看看身上一袭再简单不过的衣衫,问道:“需要换衣服才能过去吗?”
侍女指指他衣摆上沾染的灰尘:“这里都弄脏了。”
行吧,安末进去又花了些时间换了身衣服,才跟着去了前厅。
去了才知道原来是太子来了,安末刚一出现谢则晰就把他安排在了太子身边陪侍,帮着斟茶倒酒。
他们在酒席上谈笑风生,安末心神不在完全没参与,直到太子困乏后,谢则晰又点名让安末送太子回寝殿休息,他才明白过来谢则晰想干什么。
他想把自己送给太子?
安末忍着火随太子走了,临走时那冰冷一眼看得谢则晰心狠狠一跳,笑容僵在脸上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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