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坏话都让他说尽了,诸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行了,别误了吉时,晚些时候还有别的事,打狗就先到这儿吧。”越霖打了个圆场,谢残玉顺坡下了,执着于笙的手往里边走。
二人手心相触,像是给对方承诺似的,心中的愤激好歹缓了缓。
越霖引着二人站好,自有人进行下一步,但好巧不巧,门外恰时有人声传来,“太师到!”
谢残玉与于笙相视一眼转身,就见谢充气势汹汹带着数人进来,旁边诸人自发的让开,于笙一开始还神态自若,不过待到看到谢充身后的二人时眸子一敛。
“娘,秋儿?”
“结契这样的大事怎可私自决定,而且还骗了人家一无所知的小子,檀郎,这可不是你爹教你的。”谢充一身华服,斑白两鬓不减丝毫气势,他盯着谢残玉,眸子里满是不赞同。
周围的人从看见谢充便窃窃私语不止。
谢残玉神色不变,一掸袖子,自若开口,“太师说得对。”
他看上去没什么怒色,诸人以为他是被谢充镇住了,可没想到下一句话很快让他们瞪大了眼。
“幸亏我亲爹没有不曾养育我一日,否则我如今定是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之徒!”
谢残玉仿若看不见谢充几欲喷/火的双眼,“太师说我骗人,可是哪里能比得上你……抛弃原配,贬妻为妾,爱慕荣华富贵,不惜背弃祖宗家法……哦,还有,欺男霸女,强占农田,贪墨官银……谢太师,你所犯知罪,单只我一人说不尽,不若你自己想想……”
“到底伤天害理之事做了多少!”
他一句话,直教众人跌掉下巴,不论真实与否,都不约而同地往谢充脸上看过去。
谢充怒喝,“逆子!”
谢残玉无所谓地瞥了他一眼,“这便不用了,虽同为‘谢’,可草民没有您这样的爹,祸国殃民牵连无辜……”
一点面子都不给,谢充本来是来搅合的,可没想到谢残玉竟然丝毫不顾其他,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先将诸事捅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一副惊异模样。
可是这样还没完,谢充叫人将于笙的娘和妹妹粗暴地拖到人们面前,他不与谢残玉争论,反而盯着于笙,“小子,雌伏于男人身/下的事情上不得台面,及时止损还能给你自己留些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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