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充一怒之下要杀数人,却被东安县主一顿撒泼, “还嫌不够丢人吗?!你谢充不要脸闹大,本县主还想要脸呢!”
东安县主看起来比谢充更怒, 当着阖府的奴才与谢充大吵了一架, 最后带着侍女回了公主府。
单不论东安县主回到公主又是如何鸡飞狗跳, 谢充这边已然怒不可遏, 派人往谢府去, 结果还未到, 半路上就得到消息, 当今圣上派人去谢府, 明面上是调查铺子被烧的事儿, 实则是守着谢府。
越霖一身官服,谢残玉与其面对面,上座还有一位身着锦府的公子。
“草民不知陛下驾到,还请恕罪!”谢残玉跪下行礼。
薛诚示意越霖将他扶起,谢残玉顺势起身。
“都言谢倦之乃世间少有才姿俱备之人, 看来传言非虚……”薛诚颇为赏识,谢残玉自然客气再三,一盏茶结束,皇帝总算说及正题。
“太师谢充位高权重,朝中一半的大臣受其差使,去岁科举,本是朝廷选拔新臣之时,但是经人暗箱操作,做出徇私舞弊之事……”
“不仅如此,谢充凭其权势,江南水道改道,他一力推荐其心腹大臣,结果十万两白银全然没有用在修筑堤坝,整顿河道上,反而层层剥削,最后落到实处者只有十之一二。”
谢残玉眸色沉凝,“陛下想说什么?”
薛诚看着他,“此类事细数不止一二,朕今日来还想说另一事,谢充于你有杀母之仇……虽然他不杀伯仁,但伯仁因其而死,你们一家的惨剧俱是谢充一力导致……更别说,谢充还是害死于笙父亲的幕后黑手。”
前半段话尚且在谢残玉预料之中,但听到最后,他拳头慢慢收紧,“陛下的意思是,倘若草民不任您差遣,你便会告诉于笙此事?”
他冷嗤了下,“陛下可别忘了,谢充虽然与我有血缘关系,但是草民的爹娘是云丰镇谢氏夫妇,这不会更改……”
“陛下威胁草民,完全没有必要。”
谢残玉知道皇帝亲临肯定不会善了,但是人人都想威胁他。即便再是草芥一个,他也不想任对方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谢公子觉得没有必要?”皇帝笑了笑,“那谢公子你又为何派人千方百计去查?”
薛诚自谢残玉进京便时时监视他,谢残玉方才淡漠无波的脸此事终于显示出一点不愉来,他抬头直视皇帝,“陛下何必非要草民掺和,您是天下之主,谢充又是权倾朝野的太师……草民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商贾,有什么本事在其中搅弄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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