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懂得不多,但也从谢残玉的话中听出谢充的意思,“他是想要将公子的身份宣扬出去,又怕你坏他的事,遂来想先安抚住你?”
谢残玉点头,“三年前我去了北疆,他派去跟踪我的人只得到我身死的消息,本来我是想暗中进京,但是后来便不这样想了。”
“公子,你要正面抗衡?”于笙有些担心,虽然知道谢残玉厉害,但是谢充那人如今已是当朝大员,无论如何,硬碰硬总是自家公子吃亏的。
“将他杀了无用,那样的死法并不能慰藉我娘的在天之灵。”谢残玉计划了数年,如今正是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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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充的行迹未有多久便以一份纸信的形式呈到皇帝的桌案上。
越霖手边一沓奏折整整齐齐,手下的笔终于顿了顿,他看向上座的皇帝,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皇帝视线移过来,先是勾唇一笑,而后玩味地看他,“怎么?现在才觉得朕长得颇合你心意?”
越霖垂下头,不语。
皇帝也不在意,越大人一向这样,他自位上起身,走过来将人揽住偷了一吻,“昨夜是朕不好,不该将你留着不让回府,但是……”堂堂皇帝竟露出一丝委屈来,“近半月未曾与你见面,彻骨的思念都要抑制不住了,你难不成就无半分这样的感觉么?”
越霖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反而犹豫了下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他亲眼看着方才还一脸玩闹的皇帝倏忽变了脸,朝堂上的这个人阴沉难辨,可是一见越霖又是一副模样。
摩挲着他的下颌,皇帝如闲聊般开口,“那个人进京了,谢充那个老东西果然去找他了……”
皇帝口中的“那个人”,越霖不算陌生,甚至他们还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这些并不重要,越霖开口,“陛下想做什么?”
“嗯……还没想好……”皇帝眸中一抹暗色,“谢充与宋尚书原本势同水火,不过听说近些时候他们又时常见面,听闻……两家有意结亲。”
“宋尚书不会愿意的。”越霖接上,“素闻宋尚书对其独女几乎要宠上天,他不可能将爱女嫁到太师府的,即便现在,谢充与左都督斗法,宋尚书夹在其中地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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