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亦说:“我是行走江湖的侠客呀,当然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本就是我所愿。如你所说,我并未看清过你的容颜,自然也不是因为对你有邪念才救你。”
“仅是如此而已吗?”阿倾的声线快要破碎,眼泪滚落出眼眶。
北司从顾南亦怀中探出小脑袋,它不懂阿倾的情感,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对方。
顾南亦点了点头:“我无法兼济天下,但是遇上了,我便救,你倾国倾城还是丑陋不堪对我来说都一样。只是我救你,便是要让你不再受过去的苦,你自己愿意重蹈覆辙,我也只能尽力替你周全,往后人生,我无法再护你,你自己珍重。”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给阿倾擦了眼泪。
阿倾的眼泪掉得更汹涌,从未有人如此温柔对她。在家中哭,爹娘只会骂,在月姬楼里哭,管事和客人只会打,早就学会了只笑不哭。
顾南亦再从怀里拿出了剩下的几包药粉:“这些药粉你也留着,若是往后再有了外伤,洒在伤口上,消肿止痛,也能不留疤。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是,这一生,终究要为自己容。在客栈里给你上药粉,本就想跟你说这些话,现在说了出来也好。”
“公子,你还愿意带我走吗?”阿倾抹了一把眼泪,挤出笑来,这一次,她是真的觉得开心,真的为自己而笑。
顾南亦点了点头:“你还愿意跟我走,我就带你走。”
阿倾瞬间起身朝艳娘冲过去,夺过花残粉便洒在自己脸上,毫不迟疑要毁了自己整张脸。
艳娘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她原本想的是,就算沐亭泽他们要带走阿倾,可是等她用花残粉毁容的时候,便故意趁着阿倾挣扎,倒一些进阿倾喉咙里,将她毒哑。面目全非又说不出话,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可是如今阿倾这么一做,她哪还有机会毒哑她。
众人也都诧异的看向顾南亦,他几句话,就让阿倾这个宁愿去继续当女支女也要保全容貌的女子,这么心甘情愿为了他几句话自毁容颜……
不愧是把有宿敌之怨的敌人都拿下的人,这手腕,可以开课授业呀。
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能拿下沐亭泽全靠睡服,其他招数都没用。
阿倾在面上撒下花残粉之后,只感觉脸开始发痒肿痛,她却笑着说:“还请公子带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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