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痛入骨髓
顾小北偏过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草坪上还有很多人穿着病号服散步，阳光洒在他们肩上散发着自由的气息。
她垂眸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跛腿，眸底氤氲着薄薄的雾气。
跛腿稍稍用力了一会，却发现已经是痛入骨髓。
顾小北强忍着腿上的疼痛，语气淡淡的说：“三年了，已经习惯了。”
抬眸看着远处，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飘渺：“纪凌天，我已经赔上了这条腿了。”
没有等来纪凌天的回答，顾小北心里泛起苦涩。
三年来的痛楚不是一朝一夕的，他现在就连自己微弱的委屈都察觉不出来。
不痛了吗？
不，她只是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在下雨天疼得死去活来，就连止痛药也没有效果了。
纪凌天闻言心底一抽，三年前的她是什么样的呢？
那个时候的顾小北自信，勇敢，和他一起练车，一起比赛，两人之间的默契叫车队的很多人羡慕。
连父母都已经答应了自己和她的婚事。
纪凌天好久才从过往的回忆里回过神，他看着那双暗淡的眼睛开了口：“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医生说你需要养好身体。”
顾小北没有答话，也没有拒绝。
纪凌天的心里涌出一些异样的欢喜，这才将顾小北扶到了轮椅上，然后推着她走了出去。
顾小北被刺目的阳光晒得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才能适应。
看着衣服上氤上的一滩光圈她有些发愣，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上次出来也是纪凌天带着她出来的。
纪凌天看着阳光有些怔忡，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陪着顾小北这样散步了，一抹愧疚袭上了他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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