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大门,李呈蕴拉过禾真的手,偶尔有来往的路人扭头看,但李呈蕴看起来毫不在意。
回去的路是禾真开的车,李呈蕴坐在副驾驶处理堆积的大量邮件,中途等待红灯的时候,禾真下意识去拉李呈蕴的手。
打字声停顿,李呈蕴翻过手腕和禾真十指相扣,打字声再次响起,只是节奏慢了许多。
“你这样怎么回邮件啊。”
禾真笑着把手抽回去,但没能成功。
李呈蕴盯着屏幕,指腹按着禾真的手背:“可以回。”
于是他们牵着手等待将近四分钟的红灯。
回到家的时候李项霆与何萍都不在家,闲来无事,李呈蕴从酒柜随便拿了瓶开过的酒,上楼和禾真一起看老电影。
窗帘拉紧,禾真站在床上调整投影仪角度,流转光影照在皮肤上,像彩虹。
电影是禾真挑的,从背景音乐响起的那秒,禾真就一直偷偷瞥李呈蕴。
直到进度条缓缓推进到七分钟,李呈蕴想起这是大学时候电影赏析那门课的作品。
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分心,一个直勾勾地盯着旁边人看,一个佯装认真其实早就开始走神。
昨日重现,禾真又开始盯着李呈蕴看,而这次李呈蕴终于光明正大的与禾真对视。
杯子里的红酒下了一半,禾真靠在李呈蕴胸口,静了静才问:“我去买水的时候你和周安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管得太严了。”
李呈蕴端着酒杯,低头的时候下巴擦过禾真的头发。
禾真抬头看他,只是笑不接话,算是默认。
电影里的月光一闪而过,投在厚重窗帘的天光还是大亮,李呈蕴重复了下午周安问的问题,枕在胸口的人一动不动,透过余光李呈蕴瞥见禾真的睫毛很轻地颤抖。
“那你怎么说的?”
禾真小小声问他。
李呈蕴没回答,反问他说:“你想说吗?”
红酒后劲大,禾真的脑子转不过来,他摇摇头说不知道,停了一会儿又问李呈蕴:“你觉得要说吗?”
“不要。”
李呈蕴回答的很快。
哪怕是与自己并不太亲密的母亲,真正失去之后也需要大把时间来自我康复,这种滋味并不好受,李呈蕴不希望禾真也跟他一样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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