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浮动,混合着酒香。月影撩人,衬少年绝色。
少年四仰八叉地躺在廊下,手边搁置着一坛子酒。
他的眉目艳丽张扬精致得过分,此时醉酒,平常黑眸里如刃的冷厉锋芒便都模糊了,眼睛里装着一汪秋水似的柔软,便是不小心认成个姑娘,都无可厚非了。
一双雪白长靴踏至少年身边,他唤了少年一声:“阿狼。”
“子言……”阿狼醉醺醺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呢喃,“为何不认账呢?你……月前,你强了我……为何不认账呢?”
子言单膝跪地地蹲下来,一手轻轻捏住阿狼的下巴:“到底是我不认账,还是你躲躲藏藏?”
阿狼瞧他,觉得他的衣衫白得晃眼,又觉得捏住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太过好看。
他轻轻掰开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含含糊糊地说:“好像确实是我躲的你?可你怎么就不主动来找我呢……”
子言哑声说:“现在才找到你。”
阿狼醉醺醺地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今日是我十八岁生辰……”他抓起旁边地上的一根黄瓜,“若你没来,我是打算和它勉强捱过去的……”
子言淡淡垂眼:“别开玩笑。”
阿狼闻言睁圆了眼:“好哇,真是看清了你,当日拔无情,现在又翻脸不认人……”
阿狼去拽子言的衣衫,拽得乱七八糟的,都没解开。
他怒了,坐起身推了一把子言,跨坐到他腰上,将脸贴着他的脸颊,灼热的呼吸轻扫他耳畔。
“……做不做?一个字。”
子言行动回答他。
“唔……”
衣衫被褪下,落到了地上盘在一起,二人衣衫纠缠乱叠。
…
两个少年依偎在一起,平复着方才急促的呼吸。
“别出去。”阿狼在下方躺着,伸臂抱住子言。
他睁着眼就能看到子言的脸,就能看到他身后的漫天星辰。
“我跟你说句话……”阿狼对子言说,“我心悦你。”
子言低头轻吻他嘴角。
“我亦是。”
(二)月下惊姝
容姝照拂她多年,只觉得她是个小孩。
只是那夜她竟然喝了酒,醉得一塌糊涂,一身轻裳坐在檐上,垂下腿来晃着,两枚精致的踝骨在月色下惊人地雪亮,系着银铃,叮泠泠泠泠泠响。
一片银白的轻纱骤地散开漫了天蔽了月,她就这样飞舞着落下了檐,仿佛当年的飞天壁画,仙女散花,拢了一袖的杏花,轻轻柔柔地,玉足点地了。
她眉目深邃,二八年华已经半褪了青涩,肌肤羊羔般雪白,青丝散落,一笑,恍如又是当年的阿月。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