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事实。时日一过,如今生光生辉的大门亦是大门,随着罪人的埋骨,那些无法原谅的阴暗终将过去,不再被世人记起。
今日酉时。终于落下了淅淅沥沥的豆大雨点。在一处低坡之上,一株与其他绿油荒草不相匹配的腊月梅在残风雨打中屹立,花开的娇艳。那花色红的如嗜血之色。
直到花瓣被雨拍打扬翻,乌云扫尽,暮色袭来,殇七星才觉他旁边长着一张稚嫩脸庞的年轻山主沉默的移了移脚。
在这无人的荒坡中,说话不免显得空荡豪迈:“山主,雨停了。”
长时间发呆的山主不免一个激灵。转头去,雨雾蒙蒙中,一个年轻人正提醒与他,望着他。
或许是他眼花了,明明殇氏已经延传了几辈人,他却荒唐的在殇七星的身量与神情中看到了殇痣的影子。
太荒唐了。
山主闭了闭眼睛,看向殇七星手中的唯意,说道:“这剑是我交给殇痣儿子的。也是因为殇痣,我才答应修界的求和。”
殇七星只安静的听着,没有搭话。
“当年修界战败,穆笫秋一介女子敢偷跑至悖德山内和我讲条件,倒也是真的让我另眼相看。可这并不是我划清界限,主动封界的原因,我的原因,始终都是因为殇痣。”
殇七星见他神色凝重,不想他一人沉浸与此,插了句嘴:“我祖辈……他……”
“当穆笫秋答应了我的条件却独自一人回山,没有将他带来时,我的心便不争气的慌了。”
“我初见他时,便知他有妻有儿,我与穆笫秋都清楚,对他仅仅只能怀有臆想,他是一位很好的丈夫与父亲,就算这份臆想告知与他,他也给不了我们任何回应。”
“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他却死于战乱……我终究是晚了一步。穆笫秋掏出那条绣有腊月梅手帕之时我好生欣喜,可终究是给了我希望也只剩失望。他再也回不来了!”
“后来,穆笫秋带我来到他的坟前,我透过黄土看见了躺在棺材里的他,他一点儿也不安详,他放心不下他的妻儿,放心不下修界。”
当看到殇痣之子无神的立与他的父亲坟前之时,山主的心被猛的一灌。除了痛苦殇痣死讯以外,柔意烈袭而来。
“滚!”
一声怒喝让其他三人皆是一惊,殇妻拉着他的儿子连忙退步,却冷不防钉被再一次的喝叫声吓到。
“快点滚!”
穆笫秋拉了拉殇妻的衣袖,示意同她走开,却又在此时听见似发疯般阴晴不定的山主突然改口道:“叫你儿留下。”
“山主,我儿还小!”殇妻抱紧了她儿,不敢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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