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萱手中的手机滑落, 摔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江柏尧被吵到,睁开眼睛,正好跟她四目相对, 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应该是到时间了,她是接到他律师打来的电话了吧?
到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再做戏了, 他的目光逐渐冷淡, 褪去了他的伪装,蒋萱很轻易地就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他对她的恨以及厌恶。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从手链到玉锁……步步都是他在设计她, 尽管什么都猜到了,可蒋萱还是深受打击,整个人摇摇欲坠, 红着眼眶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设计我?”
江柏尧早就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了, 他起身, 走到她面前, 神情讥诮, “你已经接到我律师打来的电话了吧?你妈做的那些事我没有添油加醋,都有视频作证的, 我估摸着差不多要判一年以上三年以下的徒刑, 对了, 你妈砸坏了我家的杯盏,价值二十万,再加上你欠的六十万,一共八十万, 你这边可要尽快还清,你应该知道我妈的脾气。”
蒋萱嘴唇颤抖,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脚底发寒,却也感到陌生。
这真的是江柏尧吗?那个舍不得她吃半点苦,听说她生病后能坐飞机赶来照顾她的江柏尧?
“忘记告诉你了,你那妈,上当受骗,被人骗光了所有的存款,外加一套房子也搭了进去。”江柏尧微笑着说,“我会让你知道,算计我欺骗我是什么后果。”
一连串的打击,令蒋萱不知所措,她上前就是抓着他的手臂,可怜楚楚地问他:“你在骗我是不是?”
江柏尧本来就恨她至极。
一听这话,一把推开她,她撞在墙上,他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神情狰狞,“你害我失去了她,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蒋萱几乎窒息,在她几乎断气时,他松开了她,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惊恐情绪,他笑着说:“放心,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
蒋萱瘫软在地,江柏尧扫了她一眼,抬脚准备离开时,却听到她声音沙哑着问道:“这几年里,你难道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难道是谁有玉锁,他就对谁特别关照,就喜欢谁吗?当他发现她不是那个人了,那些感情就可以立马消失不见?
这个问题,令江柏尧恶心得皱了皱眉。
只要想到这几年里跟蒋萱的点点滴滴,他不仅不会有所感触,反而恨不得回到过去彻底销毁这些记忆。
他冷声道:“如果不是那块玉锁,你以为我会看得到你这样的人?”
如果不是那块玉锁,像蒋萱这样的人,他根本看也不会多看一眼,更遑论接近。
说到底,这几年来的种种,全是建立在他以为她是那个小女孩的基础上,一旦这个前提都不存在了,那她还算什么?
*
第二天一大早,封砚就在自己家的池子里看到了一条锦鲤。
他怎么看都像是空间里那个梦想成为鱼界顶流的锦鲤三号,最后令他确定下来,还是这锦鲤三号狂甩鱼尾巴,溅了他一脸水。所以,这个在空间中的锦鲤三号出现在了现实生活中?
不管怎么说,空间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属于陈仙贝的,他还是把这条锦鲤带去给她,两个人再商量一下该怎么送这条有顶流梦的三号出道吧。封家的管家已经不记得池子里有多少锦鲤了,封砚让他把锦鲤三号捞上来,他也没有多想,等到封砚抱着大鱼缸带着锦鲤离开家去往陈家后,封夫人站在露台上跟丈夫感慨:“真是儿大不中留,瞧瞧,连条漂亮点的锦鲤都要捞出去送人。”
封先生瞥她一眼,“你说这话时表情没那么雀跃,可能还会有说服力度些。”
封夫人一秒破功,探出手去掐他,“好吧,只要阿砚喜欢,他把家都搬过去,我也是高兴的。”
另外一边,封砚跟陈仙贝就带着这条锦鲤祖宗去了度假村。
正好度假村里有池子,里面也有不少锦鲤,这里远离市区,空气清新、风景又好,可以作为锦鲤三号的暂居地。
将锦鲤三号放进池子里后,其他的锦鲤都围了上来。
它好像很看不上这些凡间的同类,它们追,它逃,插翅难飞,最后被围追堵截。
两人站在池子边说笑,这几天,暴风雨之后,燕京的天气极好,每天都是艳阳高照,初冬时节,晒着这太阳暖洋洋的,舒适又惬意。
“马上就是圣诞节了,你准备怎么过?”封砚站在她身旁问道。
“圣诞节?”陈仙贝愣了一下,“不是还有一个多星期吗?”
封砚理所当然的说:“重要的活动应该一个月以前就开始计划了,我想着如果你要去别的地方,我可以让人先去申请我的私人飞机起飞时间。”
他有私人飞机,也申请了航线,不过也不是想飞就飞的,都得提前跟有关部门申请好时间。
陈仙贝看他,打趣问道:“你就这么自信我一定会跟你一块儿过圣诞节?”
封砚瞪圆了眼睛,“难道还有人比我早一步约你吗?”
大意了大意了。
他就说啊,提前一个多星期约就已经迟了,就该他刚醒来时约她就好了!
这样算的话,新年出来放烟花,他现在是不是就得提前跟她预约了?
陈仙贝点头,“是有人约了。”
封砚垂头丧气,哀叹一声,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全身上下都好像写满了“我自闭”这几个字。
陈仙贝见他这样,扑哧笑了起来,探出手去推他的手臂,“是有人约了,不过我拒绝啦。”
封砚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一秒变脸。
“真的啊?”封砚凑过来,施展他的缠人功夫,“你看啊,你是我老板,我在你手底下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这两个成语我没用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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